姜寧嚥了口唾沫,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起。
那天安歌摸她屁股了嗎?不記得了。
不過那傢伙確實喜歡動手動腳的。
陸騁繼續解釋,“你出門之後,我也給你打了電話,我想跟你一起去,但是你一直在通話中。”
這個事兒姜寧記得。
上車的時候,她看到陸騁的來電了。
當時她正在跟安歌打電話。
安歌在跟她說明年天工匠心大賽的一些新規細則。
不管是對於漆藝師還是經理人,天工匠心大賽都是重中之重。
這是圈子裡含金量最高的賽事,她的作品能賣得起價,靠的就是兩次奪冠。
安歌說得起勁,她也聽得起勁,倆人聊得有點久,後來安歌讓她在路上買奶茶,她找了一路的奶茶店,就把給陸騁回電話的事給忘了。
陸騁的手從她的腕處往下滑,抓住手指攥緊,“我確實做錯了,但真是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堪。”
手上用力,陸騁把人拉到身前。
姜寧繃了一下,到底還是順從了。
她之所以耿耿於懷,歸根究底,是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事情說開過。
周競孃兒倆捉J的鬧劇剛結束不久,她無意識的代入到自己身上,篤定陸騁也是來捉J的。
事情太過難堪,或許是出於自我保護機制,她選擇放棄探究過程,直接做出決定宣佈結果。
結果就是一拍兩散又沒散成。
陸騁把頭抵到姜寧身上,“是我做的不好,可是我真的不想就這麼結束。不管你有沒有日久生情,總之我生了,你得負責。”
結束略顯沉重的話題,他又開始耍無賴。
姜寧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到他頭上。
短髮扎手,刺刺麻麻。
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騁已經環上她的腰。
他坐著,她站著,他仰起頭,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印證自己的真誠。
“姜寧,我不是喜歡你,我是愛你,我知道你已經不再相信承諾,但是沒關係,我不用說的,用做的,你只需要看我表現就行。”
姜寧喉嚨一哽,思緒有一瞬間跑偏。
用做的……怎麼做?在哪兒做?
床上嗎?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別開視線看向一旁。
剛好,沙發上的賀歲揉著眼睛悠悠轉醒,姜寧藉機抽身過去抱孩子,暗暗舒了口氣。
十分鐘後,三人走出江山宴。
姜寧抱著賀歲,陸騁幫她拎著包,另一手提著打包的賀歲愛吃的點心,像極了和諧有愛的一家三口。
天已經黑了,司機迎上來接過點心盒,陸騁怕姜寧累著,轉身去抱賀歲。
賀歲跟只樹袋熊似的摟緊姜寧的脖子,陸騁一伸手,他反而摟得更緊。
姜寧搖搖頭,三人坐進後座。
陸騁沒開江城那臺車,換了奧迪A8,一本正經的商務黑,低調奢華。
姜寧突然想到之前在九品齋碰到他。
康澧恭敬的態度耐人尋味。
賀歲迷迷瞪瞪,在車上又睡著了,回到香悅灣,出電梯,姜寧小心翼翼的將環在脖子上的手拉下來,再抱給陸騁。
完成交接,姜寧一句話沒說,利落轉身回家。
陸騁想追上來,她猛的回頭,柳眉倒豎,目光犀利,無聲的警告。
陸騁不敢明目張膽惹她,但不代表他會就這麼放她離開。
打鐵得趁熱,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可不能再涼回去。
視線垂落,他看向懷裡熟睡的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