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挑這兩樣,因為豬草和砍柴她能出門,有人會幫她幹,而做飯,能偷吃,其他的,誰愛幹不幹。
“我叫你做啥就做啥,你看看誰家新媳婦像你這麼懶的,崔家到底咋教的閨女。”
“娘,你也別指著我欺負,你看看,誰家的活全給新媳婦一個人乾的,再欺負人也不是這麼個欺負法。如果不肯,我們去找爺爺,我想知道,是不是在王家,所有活都該我這個新婦幹。
我現在已經把最累的活攬下了,娘,你們最好別太過分,畢竟我不是方小寧,狗急了還會跳牆,還是別把我逼太緊的好。苛待新婦,傳出去,也不好聽。”
宋氏:……
這個賤人!
她這人是有點欺軟怕硬的,崔荷花真硬氣起來,她是沒辦法的。權衡再權衡,最累的活就是砍柴,打豬草,洗衣做飯,她已經包下了三個,剩下的他們三個妯娌分也不是不行。
這人,真不是方小寧,不是讓她們逮著欺負。
“早飯也是你幹。”
“成。”
見她答應的爽快,宋氏冷哼扭身,去找妯娌商量剩下的活計安排。
崔荷花垂下眼,掩蓋住眼裡的歡喜。她終於又可以出去了!
一整天,王德發都能感覺到,他媳婦兒心情特別好。他有點無語,這人腦子有病?幹活還能把心情給幹好了,前幾天不是還要死要活不肯幹嗎?
“娘,我出去打豬草了啊!”
宋氏看著揹著大籮筐,哼著小曲的兒媳婦,懵逼,打個豬草就這麼開心?這人真是天生的賤骨頭。
崔荷花腳步輕盈,一路朝著大山奔去……
下午這,又是她放飛自我的一天……
在山頭,碰到老鰥夫,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扭頭,分開走兩邊,仔細看,方向,出奇的一致。
“總算是盼著你了,秋收後,我每天這個點都會來這溜達一圈,咋這麼些天也沒出來,不想我?”
“咋會不想,秋收快要了我的命,在家歇了幾天,你看看我,臉黑了這麼多,還有手,王家人太不是東西,啥活都給我幹。進門幾個月,一輩子的苦都吃完了。”
“哎呦,我看看,真是粗糙了很多。當初就跟那你說,王家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叫你別嫁那廢物,你不聽。看看他們怎麼對方小寧的,就知道是啥人!”
鰥夫沒說嫁給他的話,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心氣高的很,不是他能駕馭的。她看上的,只是他的身,兩人談何感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不是想著王德發能做官嗎,再忍忍,明年開春他就去科舉了,到時候,我就苦盡甘來了。”
沒念過書的崔荷花根本不知道,年後王德發考了只是個童生,童生過了也只是個窮酸秀才,想做官,起碼也得是個舉人。舉人做官也不容易,還要疏通關係,得個芝麻綠豆的小官。真正大官,都是要去京城,參加會試,殿試,中了進士,才會被派官。
可就之路乃是漫漫長路,多少人到白髮蒼蒼,也只是區區童生。她家的相公,資質平庸,成績一般,能中童生都是祖上冒青煙了。至於她想的官夫人,可能得等下輩子。
同樣的,和她偷情的鰥夫也不清楚裡面的道道,他只知道,讀書人金貴,讀書要花很多錢,和他這樣的泥腿子,不一樣。
“等他做官了,以後我們就見不到了,就算見到,你也不會搭理我了吧?”
“怎麼會,我是這樣無情的人嗎?”
難道你不是?
鰥夫想到未來朝廷命官的媳婦,他曾經也玩過,頓時血脈噴湧,一把把人推倒在他鋪了好多層的草堆上,崔荷花也是素了很久很久,一時間火花對火花,飛濺的周圍差點著火……
半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