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天沒亮的時候,村長家燈就亮了,危險的不得了。”
“你說她咋恁聰明呢,還知道逃到村長家去。”
“估計是被逼急了,她孃家啥樣咱誰不知道。”
“村長隔壁的說,大夫一夜都沒敢回家,現在還守著呢!”
“天吶,人該成啥樣了呀,我也聽說了,都不能抬回王家。”
“村長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這人要是死他家裡,你說這……”
“要不咋說老王家缺德呢!聽說村長一家子一夜都沒睡,王家人除了王老大倆口子,其他人,剛剛才過去。”
“唉喲,他們倒是好啊,睡的舒坦,苦了人村長一家了。”
“可不,王家以前不覺得,現在吧,越看越不像樣,做人一點章程都沒有,就是老爺子吧,也是個壞心眼子的。”
“是的,聽王家隔壁說,他們都聽到崔荷花呼救聲了,叫的可慘可慘,王家其他動靜他們一點沒聽到。好像就是隨便打,沒人吱聲。”
“哎呀,以後注意點,這家子是火坑,閨女決不能進他家門。”
“啥閨女進門,就是他家閨女也不能要,指不定心眼子壞成傻眼,進門就是個攪家精,咋過呀!”
“你說的對,這家人不能碰。”
“也不知道荷花接下來咋辦?”
“能咋辦,湊合著過唄。”
也是,被休的女人是活不下去的,只能湊合著過。
崔荷花醒來後,就一直哭,不停的哭,哭的所有人都心煩意亂。
“村長,我們先把荷花帶回家了啊。”王老頭舔著臉說。
村長點頭,趕緊帶走,他看著也煩。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村長,求您,救我,我回去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磋磨死,村長,求求你!”
“我家也不是你處理家事的地方。”村長想了想,“這樣吧,他們先抬你回去,你先好好養著身子,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們再一起談談這件事。”
崔荷花太明白啥叫趁熱打鐵了,哀求的說,“村長,現在就能談,我撐得住。”這事,只要冷下來,那就是冷處理,她到時候,所有罪,都白受了。
“你確定?”
臉白的和死人沒差多少,真能行?
“能,我回王家,村長,您和我一起回,我們回王家處理這事成嗎,求求您!”
村長沉吟,“既然這樣,行,老爺子,你找人去叫荷花爹孃,你們回家拉架子車,現在就把人拉回去,記得鋪上厚棉被。”
村長髮話,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王家的妯娌和兄弟都恨死大房了,沒事就非得惹點事出來,他們大房是不是有病呀,安穩日子過的難受?
崔荷花的爹孃大早上就聽人說他家閨女被打了,他們也沒多想,關門吃飯了。哪個女人不捱打,正常的,沒打死就成。
結果,飯剛吃完,王老二就板著臉說,村長叫他們倆去王家。崔大牛有些火大,都嫁人了,咋還一天天的,淨是事。
可是他慫村長,只能聽話的去王家。
“一會,你好好和荷花嘮嘮,都是人家的人了,也該改改她的性子,別屁大點事天天鬧。”
“知道,我悄悄和她說。”
兩人的談話,王老二聽了個一清二楚,難怪她去村長家裡,這娘們也不傻呀。哎,他們王家,天天在村裡丟人,他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不行,趁著今天村長在,順便把家分了得了。
到了王家,村長才知道,崔氏每天睡的是柴房,他真的氣笑了,一個女人家,前段日子恁冷的天,連炕都沒有,就叫人家睡柴房。在看看她的被子,薄薄的一層。
因為崔荷花是被拉著回家的,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