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峰說:“快去喊護士,我感覺自己快要生了!”
此時的我感覺雙腿不能動彈,肚子發緊的往下墜,痛的我大汗淋漓,都要暈死過去了。林峰趕緊喊來了護士,一起給我扶到產房,過來一個醫生,讓我躺下,脫了褲子,給我檢查。這個檢查比剛才還要痛,是檢查宮口開了多少,檢查完,醫生說:“才開兩指,先回病房等著吧!”
我明明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生了,可醫生卻輕描淡寫的說還早著呢,讓我回去等著,還說若是能堅持走,就繼續來回走走。我真的好痛,所以我一直咬牙堅持著來回走,這種痛不像昨晚,這種痛很密集,頻繁的痛,我堅持到凌晨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衣服全部都汗溼透了。
我哭著對林峰說:“我受不了啦,我想剖,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林峰只能又去喊護士,護士把我帶到產房,又做了一次宮口檢查,說道:“還早著呢,還是隻開兩指。”
此時距離上一次宮口檢查已經過去了六小時,居然一點都沒有多開一指,我感覺自己又餓又累,痛的我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了,我說我不順了,要剖。
醫生說:“你這是何必呢?早上的時候,醫生已經和你們說過,你這個順產的可能性不大,建議剖,你們又不願意。現在深更半夜的,也沒醫生啊,你要剖,也要等到明天中午十一點了,因為剖腹產都排滿了,你只能堅持到11點,讓醫生加班給你做。”
這會兒,我就特別懷念魔都的醫院,不管是醫生還是技術,都比老家好,而且半夜也可以手術的。沒辦法,我只能繼續出去熬著。
其實,我當時的狀態,是需要助產士幫我推一下肚子的,我感覺的到胎兒的頭已經下來了,就是宮口一直不開。這一夜我一直痛的忍不住呻吟,我真的想去死。
熬到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七這天,我已經是意識模糊了,我沒辦法喝水吃東西,所以我是怎麼進的產房,怎麼打的麻藥,一點意識都沒有。
等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初七的下午四點,我是餓醒的,好餓好餓的那種。林峰看我醒了,趕緊過來,問我:“感覺如何?”
我弟也趕緊去給我喊了醫生過來,醫生問我:“現在怎麼樣啊?有哪裡不舒服麼?“
我迷茫的轉動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病房的床上,聲音嘶啞的問道:“孩子已經生了麼?”
醫生說:“生了,是個漂亮的閨女。”
我說:“我好餓,想吃東西。”
醫生說:“不行,剛生完,要緩一緩,讓你家人用吸管先給你喝點水。”
醫生轉身又交代我媽給我吃些啥,忌口啥,然後就走了。
我問林峰:“手指頭對不對啊?”
我媽抱過孩子給我看:“都對的,手和腳都給你數了,都是五個,身體很健全健康。”
我弟來一句:“就是鼻子和你的一樣,好大,好醜啊!”
我弟的話氣的我想坐起來,不過我看著我媽遞過來的孩子,很是懷疑,因為我覺得真的好醜啊,和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隔壁床的生了一個兒子,她看起來精神很好,她問我:“你咋睡的這麼沉?”
我說:“打了麻藥啊,不就失去知覺了麼?”
她笑道:“我們打的又不是全麻,是椎管內麻醉,醫生剖我肚子的時候,我都清晰的聽到了切肉的聲音,全程清醒的。”
我不可思議道:“為啥我啥都不知道啊?全程都沒知覺啊?”
這時候,進門第二個床位的孕婦說:“我倆同一天入住的,我就比你先來幾個小時吧,我當晚就生了。你折騰了這麼幾天,還沒吃東西,你進手術室的時候都沒知覺了,這要是擱外面大城市,你都要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