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魔都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飛到了林峰家的省會,然後直接從機場打了一輛車回的家。
我們到家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掛起了辦喪事用的白綢,還放著哀樂,林峰從門口就跪了下來,一跪一磕頭,我看著哭的傷心的林峰,也跟著忍不住的落淚了。
我們來到正廳,看到了家裡的親戚們也都是穿著喪服,我一進來,二媽就安排人給我穿喪服戴孝帽,我就像一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弄。這是我第一次參與與自己密切相關的喪事,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別人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我穿好喪服之後,他們就安排我跪在大廳的靈柩前,如果有人前來弔唁,我就磕頭回禮,這一跪就是三天。這會兒天氣已經開始熱了,說是之前就要發喪的,就是為了等我和林峰迴去,才推遲的。
這一天我從凌晨被電話吵醒,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好好休息,也沒有好好吃飯,晚上天黑了還得守靈,就這樣一夜一夜的熬到弄完所有的儀式,直到公公下葬,才算結束。
這三天,我都沒有上床躺下,好好的睡會兒,一般都是下半夜熬不住了,就在旁邊的躺椅上躺一會兒。
這期間,我弟弟過來了,這是他第一次到我的婆家這邊來。
弟弟看著我一直跪在靈堂那裡守著,晚上也不去睡覺,很是不忍心,問道:“姐,為什麼老是你一個人守著,晚上不能去休息一下麼?”
我說:“他們這邊的規矩吧,再說了,就我一個兒媳婦啊!”
我弟擔心道:“那你受得了麼?”
我說:“還行,沒人的時候,我就跪坐著的,不然我膝蓋受不了。”
我弟道:“需要幫忙搞什麼不?”
我說:“不用的,你是客人,不用插手。就是你這會兒來,我也沒空帶你去玩玩。”
我弟說:“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會兒哪有心情去玩。”
我說:“嗯,你理解就好!”
弟弟是等公公下葬後,才走的,他現在已經在和同學創業,正是忙的時候,事情多。
我和林峰則還得料理一些家裡的事情,還得晚幾天才能回去上班。
公公的去世,讓奶奶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很是傷人的,而且奶奶送走了自己的丈夫、大兒子、孫子(林龍),現在公公也走了,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之前公公在世,奶奶是由林峰家贍養的,現在公公去世了,婆婆又一直和奶奶不睦,所以,接下來就是商量奶奶的去處。
讓人傷心的是,奶奶生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現在大兒子和三兒子(公公)都去世了,按道理就是二伯和四伯贍養奶奶了。但是二伯和四伯都不願意,林峰也不想讓在自家住慣了的奶奶去別家,就讓奶奶安心住在家裡,他會每個月打生活費回來,並拿錢做交易,讓婆婆伺候好奶奶的一日三餐。
奶奶哭著說:“應該是我走的,不該你爸走的。”
林峰只能忍著傷心安慰她:“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著,我一有空就回來看你,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的。”
我們在家待了幾天,都沒人願意管奶,婆婆也不願意,最後,還是大姑強制性的把奶奶接到她家去了。大姑讓我們好好上班,她會照顧好奶奶的。
奶奶有了人照顧,我們也就收拾行李趕回魔都上班。
回來的路上,林峰一路沉默,我知道,他肯定還是沉浸在公公走了這件事情中走不出來。
雖然我有一肚子疑問,但我也不敢現在問,只能憋在心裡。
回到魔都之後,我們立馬各自投入到了各自的工作中,依舊早出晚歸的忙碌著。
一天,我媽給我打來電話,問道:“你公公看著好好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