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快要端不住手上的盤子。
“啊啊啊啊……好帥好帥啊……”
譚文雅內心在瘋狂尖叫。
她快要暈倒了!
他對自己笑了,啊!真的幸福得快要暈倒了!
她決定了,以後找物件就找這種硬漢型的,太帥了!
雖然二叔也很帥,但是他太溫柔了,男人嘛,還是要夠硬才好看!
譚文雅面上不顯,心裡卻是波瀾起伏,連未來物件的長相和氣質都想好了。
剛剛放鞭炮的時候,黃母怕吵到了明月,又擔心人太多會遇到柺子,就把幾個孩子都帶回家裡去了。
明玉和幾個大的在家裡玩了一陣子,感覺餓了,就過來拿包子吃。黃母在家裡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她回去,又害怕她丟了,於是過來找人。
黃母把明月交給黃麗,讓她回家去餵奶,一轉身就看到了自家的大兒子和秦野,頓時心跳如擂。
黃麗初中畢業那年,黃山不知怎麼的,非得要去當兵。她在家裡又是哭又是勸,黃山一句話不說,一門心思就要去當兵。
她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差用鐵鏈子把他鎖在家裡了,他還是不肯放棄當兵的念頭。
老頭子在他屋裡和他聊了兩個小時後,出來就變卦了,同意讓他去當兵。這一當就是十二年,從十八歲到現在的三十歲,不復員不轉業,如今連物件也不談,急得她整夜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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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第一次來家裡時,正值黃山在部隊當兵的第二個年頭。他們經歷了一場戰鬥,秦野在執行任務時不幸受傷,而黃山也未能倖免,只是傷勢稍輕一些罷了。於是,黃山便邀請秦野來家中休養。
彼時的黃麗剛剛升入高中一年級,恰似一朵初綻的花朵,天真無邪、浪漫可愛。
那段日子裡,秦野與黃家兄妹倆形影不離,每日都充滿了歡聲笑語。風和日麗之時,他們會泛舟於湖面之上;或是探索懸崖底部的神秘世界。若是遇到不宜出門的天氣,三人便圍坐在溫暖的家中,或執棋對弈,鬥智鬥勇;或沉浸書海,品味著知識的甘霖。
這段時光宛如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銘刻在了每個人的心間。
究竟是從何時起,她開始察覺到秦野與自家女兒之間那若有似無的微妙心思呢?
也許是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當自家女兒正安靜地坐在窗前看書時,而秦野雖同樣手持書本,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了她身上。又或許是那次秦野和黃山在院子裡激烈比武之際,黃麗在一旁默默地端茶遞水,眼角餘光卻不由自主地瞥向秦野。
懷著滿心的疑慮,她曾悄悄向黃山打聽有關秦野家庭背景的情況。據黃山所言,秦家住在省城之中,秦野的父親乃是位手握重權的高官,其母則是一名眾人皆知的藝術家。
對於“藝術家”這個陌生的詞彙,她實在難以理解其中真正含義。但僅僅是聽到這樣的家世背景,她便能預感到,如果自家單純的女兒真的與秦野走到一起,那麼未來等待著她的必將是數不清的委屈與磨難。
畢竟門不當戶不對的愛情,往往都充滿了坎坷與荊棘。
思及至此,她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暗自為女兒的將來擔憂起來。
高二那年,秦野給黃麗寫了一封信,她看到女兒剛收到信時的歡喜雀躍,後來的患得患失。等秦野寄來第二封信時,她偷偷把信毀了,連老頭子都不知道。
後來黃麗高考失利,只考上了技工學校。老頭子要她復讀,她卻堅決不同意。
她與秦野之間的關係宛如飛鳥和魚一般,註定無法長久地相守在一起。他們曾有過一段短暫而美好的時光,那如同流星劃過夜空般絢爛奪目,但卻又如曇花一現般轉瞬即逝。
在那段短暫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