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些人屬於三教九流,並不是朝中勳貴。
報起仇來相對簡單!
而且一般人也都是先從簡單的報復起,然後逐步報復到權位最高的。
可聽宋南姝這話的意思,是直接就要衝著與安遠侯府去啊!
姜家恐怕不會幫著她和安遠侯府站在對立面吧!
尤其,宋書硯那個親姐姐現在已經嫁入安遠侯府,姜家又把那個養女看得極重,甚至為了那個養女連宋南姝這個親生女兒都不認。
那就是要借小主子沈序洲那個身份的勢?
可現在……小主子還要留著安遠侯府用呢。
要是宋南姝開口了,小主子是幫還是不幫?
謝時容看著宋南姝這兩鬢白髮的模樣,他想……要是小主子看到宋南姝這副模樣,別說宋南姝要安遠侯府滿門陪葬,就是宋南姝讓小主子立刻殺了端王,他也真的會幹!
“姑娘!你的手!”迎夏心疼得眼淚直流,她不敢生拉,心疼地跪了下來,仰頭拉著宋南姝的衣襬,“姑娘!姑娘迎夏求您鬆手好不好!”
“姑娘……”
迎春、迎雪和迎秋也都淚流滿面跪了下來。
但宋南姝好似什麼都聽不到,雙手死死扣住棺材,那雙充血的眼一瞬不瞬,淚水滿面。
薛神醫見狀對謝時容使了個眼色。
謝時容會意,直接敲暈了宋南姝,將人打橫抱起,匆匆往宋南姝的院子走去。
“姑娘!”迎夏連忙起身追在身後,揚聲問,“謝公子!你把我們姑娘怎麼了!”
“打暈了而已,還是你想看著你們家姑娘崩潰在靈堂裡!”謝時容繃著臉說。
迎春她們三個也攙扶著站起來追在身後。
“迎秋你別跟了,留在這裡,看顧靈堂!迎雪你送薛神醫去住處!”迎春不忘叮囑一句。
薛神醫站在原地,望著謝時容帶走宋南姝的背影拳頭緊緊攥著。
直到迎雪將薛神醫帶到住處,薛阿瑤終於忍不住了。
“娘……”薛阿瑤滿目心疼,“南姝姐姐都成那樣了,你真的忍心就這麼看著?剛才我看迎夏、迎春他們瞧見南姝姐兩鬢斑白也是很驚訝,那白髮肯定是突然長出來了,這得是多心痛才會一夜白頭!我們母女倆都受過南姝姐的救命之恩,就這麼看著?”
薛神醫眉頭緊皺,往外看了眼,將門關上,皺眉訓斥薛阿瑤:“你小聲些!”
“阿硯哥哥不是很在意南姝姐的嗎?他怎麼忍心南姝姐這麼傷心!”薛阿瑤氣惱坐在圓桌前,用力踹翻了面前的凳子。
“端王那邊已經說過多次要小主子舍了宋書硯的身份,小主子沒有理由再拖下去,再拖……端王就會看出小主子在意南姝,恐怕就會進一步用南姝控制小主子。”
薛神醫將凳子扶了起來:“況且……小主子以前在端王那便並未遮過面容,見過小主子真容的不少,小主子以宋書硯的身份出現在人前越多次,越容易被發現,就會給南姝帶來更多不確定性的危險!”
“可是……可是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南姝姐呢!”薛阿瑤眉頭緊皺,“娘,剛才你就不應該說那些話,哪怕給南姝姐一點希望也是好的!”
“我也有些後悔。”薛神醫眉頭緊皺,小主子來信說讓她助謝時容行事,務必讓宋南姝相信死了的就是宋書硯。
所以,她才會在宋南姝發現關竅之時,說了那樣的話。
什麼冰草毒,那都是薛神醫編出來誆宋南姝的。
她是利用了宋南姝對她的絕對信任。
“事情已經做了,之後就好好照顧南姝吧!”薛神醫看向自己的女兒,“從今天開始你就留在南姝身邊,護著南姝!”
薛阿瑤一聽她娘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