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序洲提起兩個孩子,原本已經被壓制倒在血中的男人猛然睜大眼,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把壓在他身上的月影衛給甩開,聲嘶力竭質問:“你把兩個孩子怎麼了!沈序洲!你把兩個孩子怎麼了!”
“為了讓你舅舅一家說老實話,我只能一根一根敲掉兩個孩子的手指,那兩個孩子哭得又太吵,我只能拔了舌頭……”
“畜生!沈序洲!你就是個畜生!”男人目眥欲裂,掙扎著要向沈序洲撲去,那目光恨不得咬下沈序洲身上的肉,“對孩子下手!你不得好死!”
沈序洲轉頭看向男人:“你舅母已經老實交代,若你能說出你殿下封地中都有誰在配合你,或許我能念在你是我親手提拔的份兒上,讓你死得痛快些。”
“呸!”男人吐出一口血唾沫,“你為端王這樣的畜生賣命,你也不得好死!”
沈序洲眸子一眯,抬眼看向男人身後的月影衛。
月影衛抽出長刀,正要動手……
“拎出去殺!別汙了殿下的眼睛。”沈序洲緩聲開口。
“是!”
月影衛揪住那男人的頭髮往外託,被拖拽的男人聲嘶力竭喊著:“端王!沈序洲!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端王看向沈序洲:“這就是你都已從京都出發了,卻讓其他人先行回金陵,只帶著心腹回了京都的原因?”
“回京倒不是僅只因為這件事,我得到訊息,有人手中……有一封曾經安遠侯寫給信王殿下的信,若是能把這封信拿到手,我們就等於拿捏住了安遠侯府,可讓安遠侯為殿下所用。”沈序洲神態自若,絲毫不懼,“為避免節外生枝,所以未能讓人給殿下帶信,也是怕訊息傳到細作耳中。”
沈序洲當時帶回去的,全都是心腹,絕不會有人向端王透露他的行蹤。
端王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致:“信呢?”
“信雖然被毀了,可安遠侯並不知道……”沈序洲從胸前拿出一張疊好的紙張,放在端王面前,“信的內容我都記下來了,”
端王擺了擺手,示意懷中的美人兒退下,而後才展開紙張細看。
關於他的兄長鈺王曾經和安遠侯府那個大姑娘有一段的事,端王是知道的……
“呵……”端王冷笑,“這信,恐怕也只是為了哄騙我那兄長的!”
安遠侯府首鼠兩端,眼看他兄長大勢已去,便直接倒戈新帝之事端王未曾忘記。
還有安遠侯那兒子,要不是那柳雲珩護著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那皇帝焉有狗命登基為皇!
“現在安遠侯深信這信在我的手中,在我面前還表達了對殿下的忠心,想用這把柄當做投名狀……”
端王滿目憤憤:“他想的倒美!我早說過,等我起事成功,登基為帝……我一定殺安遠侯府滿門,以告慰我兄長在天之靈!”
沈序洲忽視端王的憤怒,平靜道:“殿下,我們手中現在沒有切實的證據,可脅迫安遠侯府為我們所用,還是可以的!正如殿下所言,大事一成……殿下登基,還不是想殺誰就殺誰!”
“本王就喜歡聽你說話!”
端王笑著拿出一個紅木盒子推到沈序洲面前。
沈序洲沒有絲毫猶豫,開啟紅木盒子取出裡面的藥丸吞下。
端王眼角眉梢全都是笑意:“你辦事我很放心!不然也不會月影衛交給你……”
“能得殿下信任,序洲自當盡心盡力。”
“說到這個,本王聽說……你那個和你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與安遠侯府世子和離了。”端王手肘搭在隱枕上,湊近沈序洲,“聽說你那個姐姐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要不然……本王納了你那姐姐為側妃,你……便是本王的小舅子了!”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