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說什麼呢!”迎夏笑著說,“您這是眼看著自己嫁人了,也想給我們牽紅線嗎?”
迎春點了點頭,又把話題扯到了宋南姝的身上:“這樣看來,姑娘是很滿意我們的新姑爺了!”
“是呀是呀!我也瞧出來了!”迎秋也笑著點頭。
宋南姝故意板著臉:“好啊你們這群丫頭,竟然敢打趣起你們姑娘來了!”
亮著黃澄澄暖光的屋內,笑作一團,溫馨又美好。
在暗處保護宋南姝安全的謝時容,坐在對面的青瓦屋脊上,望著窗欞上的幾個人的剪影,唇角也不自覺勾了起來。
但謝時容還是嘟噥了一句:“也太沒有做主子的自覺了,太寵著那幾個丫頭!”
想到這裡,謝時容不免想到了宋書硯。
宋書硯看著冷冰冰的,實際上對他也是縱容得很。
只要不是影響他阿姐宋南姝的事,就算謝時容爬到他頭上去,他也是那副冷冰冰懶散散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
這姐弟倆……
不對,這夫妻倆看起來一個脾氣啊!
不愧是一起長大的。
謝時容突然想到,到時候自家小主子和宋南姝成親的時候,他難不成還要暗中守著?
要不要出面道賀什麼的?
看來這件事,得等宋書硯到了後和他好好商量商量。
在宋南姝面前露了面,後面明裡暗裡都可以保護,這不是更好,免得他坐在屋頂吹涼風了。
想著想著,謝時容輕笑一聲。
他倒是很好奇,宋書硯以沈序洲的身份和宋南姝成親後,到底要怎麼用他那張臉面對宋南姝。
謝時容用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況且,這個宋南姝不像是個蠢的。
到時候兩人日久天長相處,就算是宋書硯要瞞,不知道在宋南姝面前瞞不瞞得住。
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看到他們兩口子鬥智鬥勇。
想想就覺得有趣。
到時候他一定要趴在屋頂,好好看一看。
可惜啊,這件事不能開個賭局。
否則,他一定要開局讓大家來賭一賭,看看最後到底是宋書硯先被宋南姝發現身份,還是宋南姝一直沒法發現。
舟車勞頓幾日,這夜沐浴後宋南姝和迎春、迎夏她們都睡的特別好。
迎夏和迎雪起來時,見宋南姝還熟睡著,兩人都沒有打擾,坐在廊廡下說起今日是柳雲珩和姜箬璃成親的日子。
“真是有意思,先搶了咱們姑娘的親生爹孃,後又搶了咱們姑娘的……”迎雪說著話音突然止住,真不想稱呼柳雲珩是宋南姝的夫君,她氣憤改口,“你說咱們姑娘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個姜箬璃一直逮著咱們姑娘搶!”
“哼!能搶走的那都是配不上咱們姑娘的!”迎夏冷哼一聲寬慰迎雪,“不論是姜家還是那柳世子,都配不上我們姑娘!”
“沈指揮使就不一樣了,沈指揮使對咱們姑娘有救命之恩!而且上一次來送聘禮,送的可都是實實在在的!我娘以前就說,男人如果願意把自己的家當交給自己的妻室,那就是願意好好過日子的!”
迎雪說著伸手接了一片落葉,低聲對迎夏道:“那沈指揮使能這麼對姑娘,我覺得就算沈指揮使長的醜也沒什麼大不了!”
迎夏也點了點頭:“日子過到最後,樣貌其實並不是最要緊的,樣貌這東西看多了……就是那樣,過日子最重要的還是良心。”
“哼……”迎雪輕哼一聲,“那柳世子和姜箬璃都不是有良心的人!還有那個安遠侯夫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就睜大眼睛看著,他們原本破敗的安遠侯府離了我們姑娘,還有什麼好日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