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雪就瞧不上劉媽媽這樣狼心狗肺的人,小嘴還在叭叭。
“當初劉媽媽的兒子病著吃不起藥,柳府拖欠著下人的月錢,是我們姑娘入府之後,讓我親自把銀子送到劉媽媽您手上的吧?”
“給劉媽媽兒子看病的大夫,也是我們姑娘花銀子請的!這才保住了劉媽媽您兒子的命!怎麼劉媽媽轉臉就忘了?就來我們姑娘面前蹬鼻上臉了?”
劉媽媽被迎雪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少夫人!您也不管管!”
“我們姑娘管我什麼,管著不讓我說實話?”迎雪冷笑一聲,“我說劉媽媽,做人要知道感恩!就是喂條狗,狗也知道衝餵食的人搖搖尾巴!你倒好,現在你日子過好了……頭上帶著金簪,身上穿著錦緞,手一抄,臉一變,端著個架子跑來我們姑娘面前裝人樣,還腆著個老臉說教,你那臉要不要啊?”
迎雪將劉媽媽氣得直哆嗦。
“你……你……”
迎雪衝抖得和羊癲瘋似的劉媽媽翻了個白眼。
好似他們姑娘嫁入安遠侯府,是天大的造化,佔了多大的便宜,享了多大的福似的!
想當初,姑娘嫁進來前,安遠伯爵府哪兒有現在闊綽?
早些年柳雲珩母親受人蠱惑在外面放印子錢,險些連累了柳雲珩父親,還是宋南姝把這個窟窿給補上的。
柳雲珩的母親就不是一個善於打理庶務的,田莊、鋪子賬目一塌糊塗。
宋南姝和柳雲珩成親後,柳雲珩母親就把安遠伯爵府的庶務,甩到了宋南姝的手上。
是自打宋南姝接手中饋,短短兩年府上產業翻了好幾番。
宋南姝對待下面的人一向寬和,所以府上婢僕的日子也越來越好!
只是這劉媽媽看來是現在的日子過得太好,儼然忘了……他們曾經過得有多苦,忘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好日子,都是宋南姝賞的。
“迎雪姑娘伶牙俐齒,老奴老了……自是說不過的!”劉媽媽喘了好一會兒,才望向宋南姝,憤憤開口,“老奴是好心才倚老賣老同少夫人說這些話,少夫人若是不愛聽,老奴就告辭了!”
迎雪把話都說完了,宋南姝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只涼涼看了眼劉媽媽,懶得再應付:“迎秋,送劉媽媽……”
迎秋得令立刻上前,聲音脆生生的:“劉媽媽,請吧!”
劉媽媽被迎雪擠兌得心裡臊得慌,連忙行禮告退。
也是這些年宋南姝對劉媽媽太客氣了些,這才讓劉媽媽仗著宋南姝給她幾分顏色,便敢以長輩自居來說教她了。
劉媽媽雖然氣惱,可沒忘記侯夫人交給她的任務。
和迎秋一出門,劉媽媽就拉住迎秋,脫下腕上的鐲子塞到迎秋手上。
“好孩子,你勸勸咱們少夫人,咱們做女人的不就是為了往後有個依靠,在家靠父、出嫁靠夫,來老從子!若是等那姜家姑娘進門……比咱們少夫人先生下孩子,咱們少夫人可怎麼辦啊!”
迎秋想起自家公子的吩咐,也沒客氣,直接將鐲子往手腕上一戴,歡喜地瞧著,隨口便道:“那有什麼,我們姑娘有我們家公子呢!我們公子說了,他就是我們姑娘一輩子的依靠!我們家公子厲害得很!是連中小三元的解元公。”
劉媽媽:“……”
“宋家公子雖然已是解元,可身體不好,今歲因著突然病倒都沒能入京參加會試。說句難聽的……那都是少夫人打著侯府的旗號四處尋藥才能吊著命,誰知道……”
劉媽媽見迎秋臉上的喜色不見,冷冰冰看著她,忙改口:“再說了……宋解元到底不是少夫人的親弟弟,還能真養著少夫人一輩子嗎?說到底……少夫人還得靠咱們世子爺!”
迎秋瞪著劉媽媽,語氣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