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姝捏住宋書硯的下顎,想要掰開宋書硯的嘴,可宋書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難受,齒冠緊咬,怎麼都張不開嘴。
“阿硯,乖……張開嘴,吃藥了。”宋南姝低聲哄著宋書硯。
可根本沒用。
她想抽出另一隻手,卻被宋書硯死死拽著,根本抽不出來。
宋南姝單手扣住宋書硯的側臉,拇指按住宋書硯的唇:“阿硯,把嘴張開……”
宋書硯難受的厲害,眉頭皺得越發緊,唇角溢位痛苦顫抖的悶哼。
宋南姝急得往前挪,坐到與宋書硯緊貼的距離,看著宋書硯難受,宋南姝也紅了眼:“阿硯,別讓阿姐擔心!乖乖吃藥,阿姐……不能沒有你!”
不知是不是最後一句話觸動了宋書硯,他緊緊閉著的唇似乎有了鬆動。
宋南姝趁機將拇指卡在宋書硯齒間。
“阿瑤!藥!”宋南姝道。
“來了!”薛阿瑤直接把藥塞到了宋書硯的口中。
宋南姝抽出卡在宋書硯齒間的手指,用力抬起宋書硯的下顎,卻遲遲不見宋書硯有吞嚥的動作。
“要麼嘴對嘴給阿硯哥哥吹口氣,讓他嚥下去!”薛阿瑤看向宋南姝,“南姝姐,這得你來!”
宋南姝眉頭緊皺,捧著宋書硯的側臉,手指摩挲著他的面頰:“找個男子來!”
薛阿瑤瞪大了眼,迎春已經出去喊宋家僕從。
“算了算了!我……突然想到了辦法!”薛阿瑤連忙從荷包裡拿出一根竹管,“用這個吹……”
宋南姝接過竹管,一頭送入宋書硯口中,一頭含在唇角,試探著給宋書硯送氣。
宋書硯握著宋南姝的手收緊,側頭想避,薛阿瑤上前捏住宋書硯的鼻子。
很快,宋書硯的喉頭有了吞嚥的動作。
“成了!”迎夏高興道。
宋南姝挪開竹管,看著宋書硯蒼白無血色的面容,滿目心疼。
直到第二日天快亮,宋書硯的熱度退下去,雨也停了,宋南姝才命人將宋書硯送回宋府。
胡管事原本已經將宋書硯的東西都收拾妥當,此刻見宋書硯被抬回宋府,請示宋南姝:“那……還要送公子離京嗎?”
宋南姝坐在床邊,看著床榻上面色蒼白的宋書硯,替他掖了掖被角:“養一養吧!這段日子薛神醫恐怕也忙著,等薛神醫忙完,與阿硯一同上路,路上也有個照應。”
宋南姝疲憊說完,叮囑屋內僕從好生照顧宋南姝,這才離開宋書硯的院子。
宋南姝前腳剛走,後腳在屋內守著宋書硯的僕從便聽到宋書硯的聲音響起。
“都出去,在外面守著。”
僕從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一下,可看向床榻上的宋書硯,卻見人還閉著眼。
僕從不敢違逆,應聲退下。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謝時容從頂梁一躍而下。
他從腰間拿出銀針包,隨意坐在床榻邊緣,慢條斯理抽出銀針,在宋書硯幾個穴位下針後拔出。
宋書硯很快便幽幽,抬手按住自己脹疼的太陽穴。
“你那個阿姐啊,可真是鐵石心腸,薛阿瑤都說要嘴對嘴渡氣喂藥了,你那個阿姐竟然讓下人去找個男人來!”謝時容站起身,一邊將銀針收回去,一邊忍不住笑出聲來,“找個男人來!哈哈哈哈哈……”
宋書硯坐起身,手肘撐在雙膝上,扶著昏沉沉的腦袋:“滾出去笑,煩!”
“你在你阿姐這裡耽誤了太長時間,得去見皇帝了,這次我不能替你。”謝時容將銀針收好,說起正事,“你該走了!這裡有我!想來你阿姐一夜未睡,也該回去了……”
“她一會兒還會過來。”
宋書硯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