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把和離書和嫁妝都給宋南姝送過來,是柳雲珩的爭取來的結果,也是安遠侯權衡利弊後的決定。
信要是在宋南姝手裡還好說,現在已經到了沈序洲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手中,就不是安遠侯那麼輕易拿回來的。
安遠侯隱約看出沈序洲似乎對宋南姝有意,所以沈序洲才會這麼幫著宋南姝。
既然如此,不如痛快些把和離書給宋南姝,姜家滿意……沈序洲也滿意。
所以,昨夜柳雲珩提出這件事,安遠侯便同意了。
“有勞柳世子幫我送回嫁妝。”宋南姝淺笑頷首。
柳雲珩有些羞愧,他低下頭,將懷裡已經畫押的和離書遞給宋南姝。
“我已經畫押了。”柳雲珩滿眼不捨的開口,“定魂丹,在沈序洲的手中,不知道他有沒有給你?”
宋南姝沒有回答,接過和離書看了眼,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前面折騰了那麼久都沒有能讓柳雲珩在和離書上簽字畫押,如今這麼順利拿到,倒讓宋南姝有些不可置信。
果然啊,對安遠侯府的人來說,沈序洲的威脅遠比她的威脅更為有用。
“南姝,沈序洲不是什麼好人,這個人詭計多端又心狠手辣,你……以後離他遠一點!我是為你好才和你說這個!”柳雲珩低聲勸道。
“柳世子,沈指揮使救我一命,此次若非是沈指揮使……恐怕我都沒有命活著從神衛軍大獄走出來!柳世子現在來和我說沈指揮使不是好人?那誰是好人?把我送進大獄,抄了我們宋府的安遠侯府都是好人?”宋南姝嗤笑一聲。
柳雲珩頓時面紅耳赤。
長街讓宋南姝遇險的是柳雲珩,把宋南姝送進神衛軍大獄是柳雲珩的父親安遠侯。
他的確是沒有資格和宋南姝說,沈序洲不是好人。
“是,在你眼中或許我也是個不擇手段的下作之徒,可南姝你要知道……沈序洲殺人如麻,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他被人稱作活閻王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實在算不上好人,況且……他那是為了幫你嗎?那是為了用你手中的信,好來威脅父親!”
“若是沒有沈指揮使威脅安遠侯,我現在怕已經死無全屍了,更別提拿到和離書!”宋南姝將和離書疊好,冷冷開口,“你現在告訴我,沈指揮使威脅了安遠侯不是好人?柳雲珩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可笑不可笑?”
“柳世子,你得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你們安遠侯府轉的!好人壞人你們侯府說了不算,輪不到你在我面前指點江山,與我說三道四。況且今日拿到和離書,我與你們侯府已經再無瓜葛!與你們侯府不在一條船上的人,對我來說都是好人!若是世子沒有其他事,那我便不留世子了。”
柳雲珩望著宋南姝,滿目的不可思議,好似被宋南姝的話氣到了一般:“你覺得我會真的讓你出事嗎?你覺得我會眼睜睜看著你死嗎?”
“從姜箬璃回來,我哪一次出事不都是和你有關?”宋南姝戲謔笑了一聲,“哪一次不是因為你,我才面臨生死一線?”
柳雲珩聽到宋南姝這話一愣,想到長街上宋南姝被砍傷頸脖半身染血的樣子,他滿心的挫敗。
為了救姜箬璃不顧宋南姝性命,險些讓她命喪長街的是他!
救了宋南姝是沈序洲……
這次他父親安遠侯為了那封信,調動神衛軍,設計把宋南姝關進大牢中,要火燒宋府。
也是沈序洲出面相助。
站在宋南姝的角度來看,的確……惡人是他們安遠侯府,好人是沈序洲!
“南姝,你太淺薄了,你若是隻看錶象,就只能被沈序洲騙了!”柳雲珩有些著急,“沈序洲他對你不過是利用!長街救你對你表示愛慕之意,那是為了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