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她那不聽話的女兒,薛阿瑤的手筆。
這丫頭,不好好學醫術,偏偏對製出那些稀奇古怪的毒感興趣。
尤其是這種不傷人性命,卻叫人生不如死的毒,那丫頭極有天賦。
雖然不知道這丫頭為什麼要對勳貴人家的公子出手,但按照那丫頭多管閒事又愛惹事的性子,不見得全然是旁人不對。
薛神醫視線落在告示下方,姜府的地址上。
隨後,薛神醫一進城門便先到了姜府門前,下馬叩響姜府正門。
守門的護衛前來開門,見門外站著個眉目十分女氣的黑衣勁裝之人,便問:“您找哪位?可有拜帖?”
薛神醫動作利落從包袱中拿出一個瓷瓶,丟給護衛。
護衛連忙接住。
“吃了這個,身上奇癢可解。”薛神醫說完,便轉身走下臺階,一躍上馬離開。
護衛拿著手中的小瓷瓶,見薛神醫快馬離開,立刻捧著往回跑。
姜裕行將藥瓶拿在手中,聽門房說,來人丟給了他這個藥,說了用途後,人便走了。
他一時間不敢給兒子喂,畢竟這藥來歷不明。
可姜臨陽實在難受,已經快要瘋魔,姜裕行只能先拿太醫看了眼。
姜裕行問太醫:“可否對症?”
“這老夫不敢說,但……根據老夫多年經驗,至少是無毒的,和三公子之前吃的藥也不相沖。”太醫說。
姜裕行不再耽誤,讓人掰開姜臨陽的嘴,把藥塞進了姜臨陽口中。
不多時,瘋了一樣折騰的姜臨陽消停下來,身上果真不癢了。
癢意過後,他只覺被撓破的地方疼得厲害,又嚷嚷著疼……
御醫拿出早就備好的藥,讓小廝給姜臨陽塗上。
姜裕行看著手中的藥瓶,對身邊的長隨道:“把藥分了,送去其他中了毒的公子府上!”
“是!”
長隨接過藥正要走,又被姜裕行喊住。
“等等!”
姜裕行上前從藥瓶中倒出一粒,這才放長隨離開。
姜裕行將藥包好,想著給宋南姝那的小姑娘送去過,免的宋南姝掛心。
他沒打算讓旁人送去,想親自走一趟。
想借著送藥為藉口,去見一見自己的親生女。
安頓好兒子姜臨陽,姜裕行正要去宋府送藥,姜夫人便匆匆趕來。
“夫君!夫君……”姜夫人一跨進正廳,便拉住姜裕行說,“夫君,盯著宋府的人回來報信說,今兒個一早……有一個牽著白馬穿著黑色勁裝的人去了宋府!我聽著描述怎麼和今早來給臨陽送藥的人,那麼像呢!”
姜裕行一愣。
“夫君!你說……會不會是南姝惦記著和臨陽,所以讓神醫過來送藥的?”姜夫人雙眼亮晶晶的,“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請神醫過來,給我們的阿璃瞧一瞧?”
“如果那人真是神醫,那定是南姝請來幫臨陽的,否則……怎麼會不面診就給了藥!”姜裕行將手中的藥攥緊,眼睛發亮,“我去宋府一趟瞧瞧,若真是,就說明南姝還是顧念著與我們的血緣親情的,她一定會答應讓神醫來幫阿璃診治!”
“我也去!”姜夫人語聲有些哽咽,“我……我也南姝了,我想去見見南姝!”
既然南姝都能讓神醫來給姜臨陽送藥,想來對她也不會那麼排斥了吧!
姜裕行看著滿目期待的妻室,最終還是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姜家夫妻二人前來宋府的路上,薛神醫剛教訓完薛阿瑤,被宋南姝勸著歇下了。
宋南姝打算等薛神醫休息好了,再和薛神醫說宋書硯已經服下定魂丹之事。
明日宋書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