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把信交給沈序洲?”柳雲珩立在宋南姝對面,目光中是對宋南姝的失望,“你明知道那封信關乎了柳家滿門的生死,你和沈序洲才見過一面,你瞭解他嗎你就敢如此行事!”
聽著柳雲珩的指責,宋南姝冷笑:“你不是也知道定魂丹關乎我弟弟阿硯的生死,你明知道柳嬪手裡有,而且還不止一枚,你不願意幫我求一枚我理解,可你連定魂丹的下落都不願告訴我!有你這麼行事的嗎?”
柳雲珩被噎住,只說:“這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你們柳家的人命是命,我弟弟的命就不是命?”宋南姝反問。
“那信,關乎的是我們柳家上下幾百口的腦袋!”
宋南姝輕笑一聲,風淡雲輕:“與我何干?對我來說,你們柳家幾百口的腦袋,不如我弟弟一根手指重要。”
“你……”柳雲珩咬了咬牙。
“既然你已經知道信在沈指揮使手中,那想來……我和宋府的人,都能從神衛軍大獄中出去了。”宋南姝語聲篤定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襟上的浮灰,“還請柳世子帶路。”
“南姝,你我非要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嗎?”柳雲珩心中難受不已。
“鬧到今天這個地步,難道不是你們柳家步步緊逼的嗎?”宋南姝眸色冷沉,“早在姜箬璃回來時,你若肯簽了和離書,不給我下藥,不捏碎定魂丹的蠟封,我會用書信威脅你們柳家嗎?如果不是安遠侯設計要害我,我的人會把書信交給沈指揮使嗎?”
柳雲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你是怎麼好意思覥著臉來質問我的?”宋南姝輕笑一聲,“明明用最簡單的方法可以解決,是你們柳家一步一步把事情弄到複雜化,我麻煩……你們也麻煩!為什麼一開始在別人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們柳家就不能好好聽呢?”
說著,宋南姝抬腳,撞開柳雲珩的肩膀,率先走出牢獄。
柳雲珩身側拳頭緊握,壓下心頭的火轉身跟上宋南姝:“我送你回去!”
沒得到宋南姝的回應,柳雲珩也不管,一出大牢門,他便上前拽著宋南姝的手臂,要拖宋南姝上馬車。
“柳雲珩!”宋南姝掙扎不開,憤怒砸著柳雲珩胳膊。
柳雲珩把人拖拽到馬車前,見宋南姝堅決不上馬車,壓不住的火蹭蹭往上竄。
“你現在還是我柳雲珩的世子夫人!我又不是要帶你回柳家,天這麼黑,你一個弱女子怎麼回去?我好心送你,你為什麼非要這麼犟!”
“柳世子的好心我可不敢領受!”宋南姝態度堅決,“在世子手上吃過的虧我還沒忘!第一次在你手上栽倒那是笨,第二次就是蠢了!”
“我承認,之前是我做的不對,可現在你我已經鬧到了必和離不可的地步,我再做無謂的算計有用嗎?”柳雲珩眼眶通紅,“我只是想送你回去罷了!”
“那就不勞煩你這個煩人鬼了!”
薛阿瑤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宋南姝回頭,就見馬車停在柳雲珩準備的馬車後面。
“南姝姐!”薛阿瑤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見到薛阿瑤,宋南姝眉目間的冷意瞬間消散:“阿瑤!”
薛阿瑤小跑過來,一把將宋南姝護在身後,拍開柳雲珩抓住宋南姝的手,滿臉戒備瞅著柳雲珩:“你想幹嘛?”
要不是她娘不允許她不禮貌,她剛才“勞煩”那兩個字都不想說。
“你怎麼來了?”宋南姝問薛阿瑤。
薛阿瑤眼睛珠子一轉,乖巧回答:“是沈指揮使讓我來接你去沈府!”
柳雲珩聽到這話,眉頭緊皺:“這個時辰,沈序洲接你去他府上存的是什麼心!南姝……你不能去!”
“關你什麼事?”薛阿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