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前幾日的流言都是真的啊!這柳世子還是真不要臉,想娶姜尚書家的嫡女,好好與現在的世子夫人和離也就是了!非要謀害人家性命,強佔人家家產!”
“誰讓這世子夫人背後沒有孃家撐腰呢!只有一個還不是官身的弟弟……”
“所以啊,女子嫁人,還是門當戶對的好!否則……哪怕是懷揣萬貫家財,人家想要你的私產,可以悄無聲息把你弄死在後宅啊!”
柳雲珩聽著眾人的議論,臉上火辣辣的。
他原本想解釋,可又不知如何解釋?
難不成告訴所有人,他母親讓人給南姝下的是嬌顏那種青樓專門馴服烈性女子的藥?
柳雲珩心虛不已,抬眸看向宋南姝。
可宋南姝哪裡顧得上看柳雲珩,此時哭得梨花帶雨氣若游絲。
宋書硯單手攬著宋南姝,輕蔑道:“給我阿姐下藥的人,我便先帶走了!八日之後……我自會登門,請柳氏族親見證,你與我阿姐和離!然後抬走我阿姐的嫁妝!”
“南姝!”柳雲珩身側拳頭緊握,“你忘了你的誓言了!八日還未到你不能離開侯府!”
“八日?這八日我阿姐是回孃家,我阿姐的嫁妝還都在侯府,怎能算是離開侯府?”宋書硯冷笑一聲,“還是說……你逼迫我阿姐用我的性命發誓八日之內不離開侯府,就是想把我阿姐扣在侯府軟禁,好方便你們侯府謀害我阿姐性命,謀奪我阿姐產業?”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想謀奪南姝產業!”柳雲珩怒火攻心。
“沒有嗎?”宋書硯冷笑,“難道世子爺……沒有從我阿姐手中搶走了她在江南最賺錢的鋪子,拿去送給姜家姑娘,討姜家姑娘歡心的?世子可敢與我同去姜尚書府上,與那位姜姑娘對峙?”
“那是我從南姝手中買的!”柳雲珩怒吼。
“哦……”宋書硯抬眉,雲淡風輕,“侯府的每一厘銀子,都是我阿姐賺的!世子……用我阿姐的銀子,強買我阿姐江南最賺錢的鋪子!可當真是……做無本生意的好苗子啊!”
人群中,有貴公子搖晃著手中的扇子,笑著說:“拿自家夫人的銀子去買自家夫人最賺錢的鋪子,然後去討舊愛歡心!還如此理直氣壯,這柳世子……還當真是,別具一格啊!”
聞言,那貴公子的同伴用手肘撞了撞貴公子的胳膊:“那柳世子如今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神衛軍中尉,你說話小心點。”
柳雲珩被宋書硯堵的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竟然無法辯駁,他辯不過宋書硯,便看向宋南姝。
“南姝!你既已嫁我為妻,這輩子便只能是我柳雲珩的妻!我絕不會同意和離!況且,當年……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孩童都知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許!而你我之間……除卻救命之恩,成婚四載,你當真一點情分都不顧?”
宋書硯抬眉:“照柳世子這麼說,月影衛指揮使沈序洲沈大人,幾日前剛在長街之上救下我阿姐,我阿姐也是應當以身相許的?若真如此,那就有勞柳世子儘快與我阿姐和離……”
原本已哭得雙眼通紅的宋南姝抬手攔住宋書硯,上前一步:“是,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這麼多年我為侯府殫精竭慮,難道不算償還嗎?當年我與你未成親前,你母親病重太醫束手無策讓柳府準備後事,我請來薛神醫救你母親一命!難道不算償還嗎?”
“那薛神醫,明明……明明就是阿璃帶來的!”柳雲珩詫異看著宋南姝,反駁的話剛說出口,便愣住。
他想起,當初姜箬璃帶著薛神醫來到柳府,的確是說她託朋友請來神醫為柳雲珩的母親診治的。
原本,柳雲珩對所謂“神醫”是不抱希望的。
沒想到,薛神醫幾針下去,餵了柳雲珩母親一顆藥丸,不到一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