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線中,柳雲珩緊握腰間佩劍,轉身跨出府門。
他永遠忘不了那日宋南姝說心悅他時,那炙熱到讓他靈魂都戰慄的感覺。
他想,他的南姝那麼愛他。
就算她已經拿到了定魂丹,也不會棄他於不顧。
今日說那這多,也是他實在是傷了她的心。
等他同阿璃劃清界限之後,南姝一定能原諒他,不再負氣說和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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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雪見宋南姝一行受傷回來,嚇得哭出聲。
她含淚,小心翼翼避開替宋南姝的傷口,替她將身上擦拭乾淨,又伺候宋南姝換上乾淨的衣裙。
迎秋傷到了頭部,沒回府前為著宋南姝的安危一直強撐,這會兒子一回來,把宋南姝交到迎雪的手裡,便噁心難受地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就這樣,迎秋都不忘揪住迎雪的手叮囑:“迎夏姐姐和迎春姐姐身上都有傷,姑娘就交給你了!世子爺三番四次棄咱們姑娘性命於不顧,我都眼睜睜看著!咱們公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護著姑娘和世子和離,你……你護住姑娘,別讓世子欺負了咱們姑娘!”
迎秋本就是宋書硯送到宋南姝身邊的。
宋書硯交代過她,宋南姝和柳雲珩要假成親,讓她一定要護好宋南姝。
可她現在頭暈噁心得要命,實在撐不住,只能靠迎雪了。
“你快躺下,別說話了!”迎雪流著淚點頭,“我知道了!知道了!”
宋南姝四個貼身的丫頭都知道,宋南姝和柳雲珩從未圓房。
迎秋這丫頭在宋書硯那裡領了命令,就死心眼地守著。
這些年,為了能讓宋南姝在柳府立住腳,柳雲珩還是會留宿碧蒼院,只不過每次留宿兩人都是分榻而眠。
每逢柳雲珩留宿,都是迎秋守夜。
她就坐在宋南姝床榻的踏腳上睜著眼睛到天亮,生怕柳雲珩佔了自家姑娘的便宜。
宋南姝換了衣裳,就來看迎秋,見迎秋狀態不好,讓人將府醫請了過來。
好在府醫診過脈後,說問題不大。
“迎秋姑娘頭府撞擊震盪,會有噁心、頭暈的症狀,休息幾日便好,少夫人不必太過憂心。”府醫將脈枕收到藥箱之中,反倒是擔憂同送他的迎雪說,“少夫人傷在頸脖,天氣又熱,一定要忌口少吃發物,伺候少夫人的人還是要上心些。”
“多謝王大夫提點,我等一定上心!”迎雪連忙行禮道謝。
送走府醫,迎雪剛回到院子打簾進屋,就瞧見榮安院派來盯著她們碧蒼院的婆子,鬼鬼祟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