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她絕找不到比他們侯府更尊貴的人家。
侯夫人視線環視院子內的奴僕,同劉媽媽道:“即刻派馬車將這院子人送到城郊莊子上去,告訴他們若有一絲風言風語傳出去,他們所有人就都別活了。”
“是!”劉媽媽應聲。
侯夫人是想兒子要娶平妻,可也不想丟了宋南姝這能生財的好手。
她定了心神,吩咐劉媽媽:“你親自去,好好勸一勸宋南姝,給她的臺階下,務必讓她過幾日與我一道去姜家。”
“哎!”劉媽媽一口應下。
劉媽媽安頓好這院子裡的奴僕,拎了一碟子點心趕到碧蒼院時,宋南姝難得清閒在院子裡餵魚。
她看著宋南姝立在吉祥盆前餵魚的身影,上前兩步,裝作語重心長勸開口。
“少夫人,您今兒個可是把夫人氣狠了,夫人多疼愛您這個兒媳婦兒啊!知道世子爺心尖兒上的人回來,夫人輾轉難眠想著怎麼保您體面,保住您世子夫人的位置,您竟然拿府上庶務威脅夫人。”
見宋南姝不為所動。
劉媽媽端著姿態繼續說:“少夫人,老奴算是侯府的老人了,就倚老賣老……和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您這般用和離脅迫世子爺,萬一弄假成真,就得不償失了!”
宋南姝撒了些魚食,看著魚缸內爭食翻起水花的兩條錦鯉,並不搭理自說自話的劉媽媽。
“眼下還是應趁著姜小姐未入門,抓緊懷上孩子最為要緊!有夫人的疼愛和孩子傍身,往後就算姜姑娘進門,您的日子也不會差!”
迎雪瞪著劉媽媽這個老虔婆,當即就想懟回去,又顧念著這老虔婆是侯夫人身邊的人,只能暗暗咬牙切齒。
見宋南姝不理人,劉媽媽一甩帕子,姿態也拿起來了。
“少夫人,老奴好心勸您一句,這般故作姿態威脅夫人、世子定是不能成事,萬一丟了管家權還好,真鬧到和離……少夫人您自己想想,您還能過像現在這般享福的好日子嗎?”
宋南姝將食盒遞給迎春,接過迎雪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意味深長看了眼劉媽媽:“劉媽媽這話有意思,離了侯府我過不了現在這般享福的好日子?說的……好似這些年我衣食住行都是侯府賞的一樣。”
宋南姝一開口,迎雪立馬就忍不了半點。
她皮笑肉不笑說:“劉媽媽,您是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少夫人自入府以來,一應的吃穿用度,可沒花侯府一分一毫,我們隨少夫人陪嫁進來的婢僕,月例銀子走的是少夫人的私賬。”
迎雪甩了下帕子指著碧蒼院:“侯府這碧蒼院,那都成親後……我們少夫人自己出銀子翻修的!就連我少家夫人幾匹馬的嚼用、馬伕的月例,也都是走的我家少夫人的私賬,您倒是說說……我們少夫人靠了侯府什麼,才能過現在的日子?”
迎春輕輕拽了下迎雪,示意迎雪不要把劉媽媽得罪得太狠了。
可迎雪壓根不理會,撥開迎春的手,視線上下掃視劉媽媽身上的錦緞衣裳。
“我們少夫人嫁入侯府時,侯府還是伯府,初次見劉媽媽……我記得劉媽媽可穿不了這麼貴的緞子,頭上的也不過是根素銀簪子,那時劉媽媽正為兒子那一副幾十兩的藥發愁,現在日子過好了,劉媽媽您說這是託了誰的福?”
劉媽媽被掃了顏面,瞪著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