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備車……”宋南姝笑著開口,“等會,神衛軍指揮使搜完了府,我還得進宮一趟呢。”
宋南姝這是明著威脅安遠侯,告訴他……等他搜完之後,她要進宮面聖告狀。
安遠侯不信邪,他已經問清楚了一直盯著宋府的人,這些日子……宋府就沒有人出去過。
宋南姝越是表現的風淡雲輕,便越是說明那封信就在宋府。
搜不出來,那就一把火燒了宋府。
只要不傷及宋南姝的性命,即便燒了宋府,姜家能拿他怎麼樣?
大不了就是賠銀子,和安遠侯府全府上下的腦袋比起來,這都不算什麼。
“南姝啊!”安遠侯開口,“神衛軍是在搜捕逃犯,公事公辦而已。”
“侯爺不必如此反覆試探我!要麼這樣吧!”宋南姝突然看向安遠侯,雲淡風輕道,“侯爺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妥當,我拿了東西!這府邸我拱手相讓!侯爺想怎麼處置都成!我的家僕、護衛侯爺讓人搜身後清清白白離開!如何?”
“南姝,這書信……你怕是隻看過,根本就沒有吧!”安遠侯輕笑,“你說你,想要丹藥與和離書而已,為什麼偏要編造這麼大一個謊言?”
宋南姝也跟著笑:“侯爺這是要用柳家滿門的腦袋,來賭我沒有?”
安遠侯定定看著底氣十足的宋南姝,抿唇不語,示意開始搜查。
神衛軍安遠侯的親信就混在神衛軍中,與神衛軍一同搜查。
他的人仔細搜了宋南姝的院子,按照安遠侯的吩咐一片紙都沒放過,可什麼都沒有搜到。
神衛軍卻搜出了一個所謂的神衛軍“逃犯”。
“世子夫人!在您的私宅內搜到了我們神衛軍的逃犯,您窩藏逃犯,您府中上下人等……都得和我們走一趟協助查案!”神衛軍副指揮使說道。
宋南姝攥著團上的手收緊,表面卻裝作從容的的模樣,眉頭一抬。
她看向安遠侯:“侯爺這是想要我魚死網破?好……那就請侯爺一家子,還有宮中的柳嬪,洗乾淨脖子吧!”
宋南姝說著,看向神衛軍副指揮使,道:“我全府上下都可以和你走!但……神衛軍乃是陛下手中利刃,如今居然聽從安遠侯調遣,我倒是要看看,你公器私用的事傳到陛下耳中,你的人頭保不保得住!”
“胡管事!”宋南姝揚聲,“吩咐府上所有人,不得抵抗神衛軍,和他們走!”
“是!”胡管事應聲。
“等等!”安遠侯喚住宋南姝。
他走到宋南姝面前,開口:“南姝啊!你要理解我,這件事關乎了我柳家滿門的生死!太重要了!雖然你現在是姜尚書的女兒,我不能殺你,但你身邊的人……我可就不能保證了!你現在把書信拿出來,你要的東西我也會給你!我保證!我們可以一手交你要的丹藥,一手交我要的東西!”
宋南姝手心裡此時已全都是汗,可面上卻絲毫不顯:“對啊!那東西對柳家來說太重要了!可我弟弟的命對我來說……比你們柳家所有人的命加起來都重要!我也不敢輕易交出!畢竟我無權無勢。”
都到這個時候了,宋南姝嘴還是如此強硬。
這讓安遠侯心裡越發沒底:“一手交信,一手交藥與和離書你都不願意,宋南姝……我很難不懷疑,你是在詐我!”
“隨侯爺怎麼想!反正信送到陛下案前,姜家定然是會力保我,將我從安遠侯府摘出!”宋南姝笑道。
兩人對峙。
手中壓根沒有那封信宋南姝,在虛張聲勢!
安遠侯討厭被威脅,也是擔心宋南姝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不交出信件,繼續用這封信來威脅他們柳家。
安遠侯不喜歡腦袋被別人攥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