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被一腳踹開,柳雲珩抬頭朝門口看去。
只見,風塵僕僕的安遠侯一臉怒氣站在門口。
安遠侯陰沉著臉,轉頭對跟隨在身後的僕從道:“全都退下!守在院門外,誰都不許進來!”
柳雲珩連忙起身迎上前和安遠侯行禮:“爹!”
安遠侯打量了柳雲珩一眼,硬是壓下心中的火,問:“那封信,怎麼會到宋南姝手上?你和我說實話,這封信是真的在她手上,還是她誆我們的?”
安遠侯在回來的路上,便一直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會讓宋南姝得到那封信。
後來才想起,在信中向信王表忠心,那是在陛下登基前。
女兒和信王有情,入太子府之前她原是和信王約好了,要去見信王一面的。
可安遠侯怕中途出什麼事,讓旁人瞧見埋下後患,不允許。
女兒又要給信王寫信,讓柳雲珩送過去,安遠侯哪裡肯……女兒可是要成太子枕邊人的!
女兒哭得死去活來,安遠侯無法,這才親自寫了這封信,假意讓兒子給信王送去,來安撫女兒。
安遠侯不明白,他讓柳雲珩在信王看過信後,便把這封信處理了,怎麼還處理到了宋南姝手裡?
“那封信,父親您當著姐姐的面讓我送出去,還沒來得及就碰到了南姝……”柳雲珩垂眸,眉頭緊皺,“後來等我回頭想要處置那封信時,才發現信丟了,為了以防萬一就放了把火,把我和南姝停留過的地方燒了!以為就此了結。”
“糊塗!”安遠侯拳頭緊握,“我把關乎全家性命的事情交給你去做!你就是這麼做的!你應該一出門立刻……毀了那封信!”
柳雲珩被安遠侯說得愧疚難當:“所以,兒子以為南姝手裡是真的有那封信,一開始南姝應該只是想和離不想與我撕破臉,是我一直不肯和離,還……”
縱容母親給宋南姝下藥,又捏碎宋南姝手中定魂丹的事,柳雲珩不好意思和父親說。
“還什麼?”安遠侯問。
“還捏碎了南姝給她弟弟找到的救命藥,所以南姝這一次才拿手中的信要挾,要我簽了和離書,再把姐姐手中的那枚藥給她送去。”柳雲珩回答。
安遠侯長長撥出一口氣:“那宋南姝是姜尚書的親生女兒,當初和姜箬璃抱錯之事,也是真的?”
柳雲珩點頭:“這件事幾個月前我就查到了,南姝……知道的更早!姜尚書一家也是知道的。”
安遠侯憤怒的情緒上頭:“蠢貨!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