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院內站著十來個龍驤虎步,面沉似水的漢子,寧修言坐在二牛搬來的太師椅上不免小聲嘀咕了起來。
這冀州崔氏不是讀書人嗎?怎麼培養了一批類似殺手的人?難不成掛羊頭賣狗肉?看似是讀書人,實則是個殺手組織?
一個個看上去就強的可怕,明顯是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狠人。
估摸著單對單,自己都夠嗆能在他們手底下走上十招!
回過神來,寧修言對著領頭的陸景雲沉聲開口:“你是叫陸景雲對吧?”
“回侯爺,正是!”
“那你便將來龍去脈說說清楚!”
陸景雲稍作遲疑,隨即將目光投向寧修言身邊站著的幾人,那意思不言而喻,似乎怕他們走漏了風聲。
見狀,寧修言眯起眼,對著陸景雲冷聲道:“大牛二牛是我乳孃的兒子,也是本侯的兄弟,若是沒了他們母子三人的細心照料,本侯早就死了,也等不到你們來我鎮遠侯府!相比於你們,本侯更加信任他們!”
“至於這位李姑娘,既然今夜你能守在望川樓,想來也是有一定的瞭解,對於我的女人,本侯向來不會當她是外人,而莫昶業更不用說了,本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都是自己人,若想說變留下,若是不想說現在就可以走,本侯絕不攔著!”
聽到寧修言的這番話,眾人神情各異!
大牛與二牛倒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若說這天下還有誰不會害寧修言,那便唯有他們母子三人了!
五年的不離不棄,便是當初那一夜,李嬤嬤不顧自身安危都要讓二牛前來保護自己,足以見得三人對自己是何等的情深義重!
便是此刻若是有人讓他們三人以命換命,他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如此之人,寧修言就是懷疑自己是二五仔都不會懷疑到他們母子三人頭上!
而李紫涵則是被寧修言的那句本侯的女人給羞得抬不起頭,暗中輕啐一口,領著珍兒就朝廂房走去。
寧修言啞然失笑,倒也沒有阻止,聰明的女人便如她一般,很多事情知道該怎麼做最合適!
至於莫昶業這會兒更是一臉的激動之色,當即挺直了腰板,在心裡打定主意往後誓死追隨寧修言!
陸景雲見他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隨即單膝跪地抱拳開口:“冀州崔氏門下陸景雲見過侯爺!”
“見過侯爺!”
十幾人齊聲低喝,縱使聲音壓得再低,但從這群龍精虎猛的漢子口中說出來,那聲音也是震耳欲聾。
而還沒走多遠的李紫涵聞言卻是嬌軀一怔,瞬間黛眉簇成一團,原本的步伐也順勢停了下來,轉而改道向堂廳走去!
寧修言瞥了眼這十來個壯碩的漢子,語氣冷漠道:“別說那些廢話,令牌都交到了本侯手上,豈能不知你們是崔家人?本侯要聽的是你們來京都的真實目的?”
“回侯爺的話,我等是奉崔家老太爺之命前來暗中保護侯爺的安全!”
“呵!”
聞言,寧修言面露譏諷冷笑一聲:“怎麼?是聽聞本侯心智恢復了,所以前來錦上添花?”
陸景雲慌忙解釋道:“侯爺誤會了!”
“誤會?”
寧修言猛地一拍扶手,整個人周身氣勢驟然一變,好似利劍出鞘般,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我乳孃當年帶著大牛跪在你們崔府門口數日,哀求崔氏出手相救,你們崔家的那位崔家老太爺,也就是我的好外祖父,不說出門見上他們二人一面,便是連一口水都不捨得給他們娘倆喝,現在同我說派你們來保護我,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之所以寧修言會如此憤怒,實在是因為他很難想象,當初年近六旬的李嬤嬤是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