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任由你肆意詆譭嗎?”
丁文武面露輕蔑,只見其手中寒星戟,戟身修長,折射月光,猶如寒星閃爍,隔空遙指孔克敵。
“莫要嘴上叫囂,若真有膽量,可敢出城與本將軍一戰!”
面對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即便是那性情溫和如泥塑的菩薩,恐怕也要怒髮衝冠,更遑論本就是戰場上以一當百的猛將孔克敵。
聽聞此言,孔克敵怒目圓睜,即刻抽刀在手,意欲出城與那丁文武一較高下,更是在心中暗暗發誓,定要斬殺了這口出狂言的小子。
好在吳慶祥尚存理智,眼疾手快連忙上前一步攔在孔克敵身前,苦口婆心地勸阻。
“孔將軍息怒,萬勿落入敵軍設下的激將之計。我軍新近受挫,士氣尚未完全恢復,反觀敵軍,正值士氣高昂之際。論及兵力,除去邊疆守衛的兩千精兵,雍州城內可調遣之兵不過六千有餘。而末將細細觀之,丁文武陣勢浩大,人數至少在萬人之上,我軍與之相較,兵力懸殊,此時若貿然出擊,無異於以卵擊石。唯有依託堅城,固守待援,方為上策。”
在吳慶祥的一番苦心勸阻下,孔克敵總算是壓制住了心頭的怒火,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落入那小子的陰謀詭計同時,心中對他也產生了幾分怨恨。
眼見誘敵之計未能得逞,丁文武心中雖有一絲惋惜掠過,但卻並未因此而沮喪。
畢竟,這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念頭,成功了固然可喜,即便是對方如今這般堅守不出,於他而言也無傷大雅。
總之,此番行動的關鍵一環並不在於他這。
想到這裡,久不見城內動靜的丁文武心中微感疑惑,遂悄悄靠近賈世文身旁,壓低聲音道:“賈叔,寧修言那小子的計劃能行嗎?為何至今城內還毫無動靜?”
賈世文也頓感詫異,但轉念一想,戰場之上,風雲莫測,諸多變故往往超乎預料,難以循規蹈矩。
既然寧修言遲遲未發訊號,這其中必有蹊蹺,或是計劃之中橫生突變,迫使他不得不做出調整,為今之計只有寄希望於寧修言不會出差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