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田老說完,寧修言便出言打斷。
“田老,您就安心替我守好莊子就成,我還得回去和別人算總賬,就不多留了,秦玉我會將他帶走交由京都府處置,隔壁的屋子往後您就安心住那兒,其他的事兒無需您操心,若是碰上解決不了的麻煩,派人去侯府傳個信即可!”
田老熱淚盈眶,握著寧修言的手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拍了拍田老的手背,寧修言囑咐道:“田老,這莊子往後您老就多費心,還有這莊子我來時看了,到現在也沒個名字,以後就叫杏花莊吧!”
……
自打離開杏花莊起,馬車內的寧修言就盯著手中的契書愁眉不展。
二牛見狀小聲詢問道:“侯爺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反覆翻看著手裡的契書,寧修言半天才沉聲開口:“嗯,按理說侯府的鋪子與莊子幾乎都選擇了吃裡扒外,尤其是這些店鋪……”
“店鋪怎麼了?”
見寧修言欲言又止,二牛疑惑不解的問道。
“所有店鋪之中,就屬朱雀街李掌櫃租住的店面位置最好,可偏偏他卻能出淤泥而不染,按時交租不說,還能逢年過節的送點禮物什麼的,你就不覺著奇怪?”
二牛倒是沒有同寧修言一般想得那麼多,反而對這位李掌櫃稱讚有加。
“我倒是覺著興許人李掌櫃剛正不阿呢!反正那會兒每次我們從她店鋪前路過,她都會請我和我哥去店裡吃些茶點!”
看著對李掌櫃推崇備至的二牛,寧修言懶得同他多說。
要知道京都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倘若沒點水性,那可是會淹死人還撈不著屍首的!
就二牛這樣看似機靈,實則不過是矮子裡面拔將軍罷了,終歸是沒讀過書的大老粗一個,真要指望他跟別人玩心眼子,怕是縣衙裡的一個主簿就能將他輕鬆拿捏!
而就在這時,大牛的聲音卻是忽然傳來。
“侯爺,李掌櫃的竹文軒好像出事兒了!”
聽到這話,寧修言眉頭微挑,掀開車簾的剎那,就瞧見門頭頗有幾分素雅的店鋪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以前有人來鬧過事兒嗎?”
“不曾有過!至少我和二牛沒見過!”大牛搖了搖頭。
“那就奇怪了!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自打昨夜開始,除了對李嬤嬤母子三人無條件信任外,對餘下的人和事,寧修言皆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於是打定主意,決定先看看再說!
“李掌櫃,我家少爺前前後後來您這竹文軒也不下十回了,這店裡的花銷也不小,不過是想請您賞臉吃頓飯而已,您又何必再三推辭?況且,不看僧面看佛面,在這京都做生意的,哪個不是靠著白羽衛照拂才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李掌櫃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開口的是一個長相寒磣的下人,而他旁邊站著個少年,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沉迷於酒色之中虧了身子的二世祖。
雖衣著光鮮亮麗,卻也掩蓋不了其神態疲乏,雙眼無神的事實!
而此時竹文軒內一名丫鬟卻是雙手叉腰擋在樣貌俊美的少年郎身前。
“我家掌櫃說了不去就是不去,難不成你們還想在這朱雀街上搶人?”
眼前的一幕令寧修言目瞪口呆。
前世網際網路發達,他自認為也算是見過不少紈絝子弟搭訕、調戲美女的,但真就沒見過調戲俊美少年的!
他詫異地回頭看了眼大牛問道:“大牛,咱們京都的王公貴胄莫非盛行龍陽之好?亦或是喜歡養男寵?”
大牛憨厚的搖了搖頭,回頭看向二牛。
“二牛,你知道不?”
二牛啞然失笑:“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