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回神,想起自己聽到的哭嚷。
戚浩松捱打了,那她一定要去看看啊。
為何捱打,又如何打成這樣?
說不定就是一個好機會呢。
“我也要去,”她搖搖頭,忍下羞意將戚縉山往外推,“你讓開。”
戚縉山深深看了謝明月一眼,起身整好衣冠。
梧桐得了吩咐才敢進來,一見謝明月那嬌媚動人的神色,頓時垂下眼。
夫人這般模樣,她身為女子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大爺吃得真好!
“快為我更衣。”
有了梧桐在,謝明月自在一些,很快梳了便利的髮髻,匆匆朝西苑趕去。
戚縉山跟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跨著大步。
“走慢些,一時半會,打不死。”
他漫不經心道。
“若你摔了,戚浩松就真要死了。”
謝明月看著他冷靜地說出這種令人膽寒的話,不禁笑了。
“成日說這些話,難怪旁人都怕你。”
她也是這幾日才知道,如今的戚縉山在外竟有個諢綽號:“戚閻王”。
那她豈不是成了母夜叉了?
“你怕嗎?”
戚縉山突然垂眼,謝明月被他深邃的目光一盯,頓時又有些不自在。
她自然不怕。
戚縉山連用力捏她都沒有過,怕他還不如怕大廚房後面養的那隻鵝。
那大鵝還趁她去視察時,叼過她的腳呢。
“到了到了。”
走到西苑門口,便聽見夜空裡一陣哭叫呵責聲,謝明月趕緊拎裙往裡走。
戚縉山慢悠悠跟在後面,眼底含笑。
方才想錯了,事到如今,還是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這美夢,說不定能漸漸做下去,讓他做盡日思夜想之事。
屋門口,倒塌的屏風帶著茶器瓷片碎了一地,戚浩松被捆在梨花椅上,被二老爺拿著藤條,沒命地抽。
一旁,金氏趴在鬥櫃上已是要哭暈了。
“說,你到底去了哪裡廝混?”
二老爺戚永祥指著戚浩松的鼻子,怒喝。
“你母親給你存著的八千里銀票,又去了哪?”
今日戚浩松撇下小廝消失,小廝便趕緊去稟告了金氏,只是金氏從謝晚晴的院裡回來時,已經隔了一段時間,誰都不知戚浩松去了哪。
金氏眼皮直跳,再讓人去翻箱倒櫃,這才發現她私下給兒子存在他房中的銀票沒了。
一時間,她還以為戚浩松就這麼走了,頓時嚇得心悸不已,癱倒在地。
等戚永祥趕回來時,戚浩松也不知從哪裡蕩了回來,面對父親暴跳如雷的質問,只堅持自己去園子裡逛了一圈。
“逛園子,能逛走八千兩?”戚永祥氣得鬍子直抖,抬起胳膊又是一抽,“給我老實交代,到底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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