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好再厲聲呵責。
“父親,武侯鋪來了,火很快就滅,您莫要著急。”
他的發冠被火燎了一片,此時胡亂散著,有些滑稽,只是在場誰都笑不起來,不僅祖宗牌位沒搶回來,就連下人都死了一個,這真是一場大災。
順清侯沒管他,繼續朝著戚縉山道:“你是說,有人縱火?”
他手中的佛珠幾乎捏碎。
這可是宗祠,關係著一族人的命運,若找到此人,他非得將之千刀萬剮不可!
戚縉山頷首:“沒錯,父親,待火勢滅後,請武侯鋪嚴大人一觀便知。”
一群人站在原地,心急如焚,有武侯鋪相助,火勢很快就滅了,嚴大人不敢怠慢,頂著一頭黑煙灰便迅速過來。
“下官參見戚都御史!”
“不必多禮,嚴大人,走水原因可查明瞭?”
嚴大人抹了把汗:“偏廳內有一女子焦屍,焦屍胸口有傷,身旁還有桐油痕跡,依下官看,只怕是有人殺人縱火。”
“殺人?”
羅氏驚得嗓音變調。
原本還以為是下人未逃出來,沒想到,竟是被殺了!
謝晚晴頓時捂著臉大哭:“張嬤嬤……她陪我這些年,卻走得如此不體面。”
順清侯頓時大聲道:“查,給我將人全都搜來!縉山,你來查此事!”
很快,下人們都聚到了祠堂前,戚縉山主審,沒一會兒就將所有人的話掏了個底朝天。
這群人夜裡愛吃酒,今晚都沒好好當值,坐在祠堂後門飲酒作樂,大門關著,當時祠堂裡只有謝晚晴與張嬤嬤二人。
而死者已經確認是張嬤嬤了,謝晚晴頓時變得十分可疑。
“必定是歹人未走大路,”見懷疑的目光落在謝晚晴身上,戚修玉忍不住辯駁,“大哥,你不是主理大理寺嗎?怎麼連自己弟妹的嫌疑都洗不清。”
戚縉山唇角微勾:“嚴大人,兇器拿上來。”
一隻帶血的燭臺被端上來,謝晚晴見了,在戚修玉懷中劇烈地縮了一下。
“張嬤嬤就是被燭臺刺死的,這燭臺滾到角落,沒被燒燬,反倒留下了一點痕跡。”
嚴大人端著燭臺,走到順清侯面前。
“侯爺請瞧,這是女子指甲上的蔻丹之色。”
“什麼?”羅氏一把撲過去,看到那鮮紅的痕跡時,頓時回過身,狠狠給了謝晚晴一掌。
“是你!是你殺人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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