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一隻獰貓,矯健地躍入灌木叢,很快就消失了蹤跡。
德科斯特趕緊追到他消失的地方,大喊著他的名字。
伯克利從剛剛到震驚裡回過神來,看著獰貓消失的方向,眼底閃過一道暗芒。
與血庫的血漿前後腳到的是哈里,原本二十多分鐘的路被他超高速行駛縮短成了十多分鐘。
伯克利大公親自把他迎進莊園,又領著他進了陸昭昭的“臨時病房”。
一進房間,哈里看見昏死在醫療艙裡的小雌性,差點沒一拳撂艾德里克臉上,他忍了又忍,才沒有直接動手,只能冷淡地說了一句,現在交給他,順手把伯克利和艾德里克一起趕了出去。
伯克利大公看著緊閉的房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想起剛剛的見聞,但看了一眼望著房門,好像自己長了透視眼一樣目不轉睛的兒子,終於還是沒有開口,轉身離開了。
艾德里克站在房門口當了一小時望夫石,一動不動,看似面無表情,實際上心亂如麻。
他又一次讓心愛的小雌性受傷了。
他不該在得知父母收留了一個基因完全崩潰的雄性後還帶著陸昭昭回家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上次的教訓難得還不夠嗎?
他保護不了陸昭昭,他太自以為是了。
艾德里克手腕上的終端發出尖銳的警報,他的眼裡漸漸染上赤紅……
陸昭昭的傷情其實很穩定,未傷及要害,只是出了不少血,醫療艙已經在第一時間完成了所有急救。
說實話,它做的可比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做的還要完備,哈里火急火燎地趕來也只是擔心陸昭昭不同於獸人的基因和身體,能否適應“人造血源”。
哈里已經做好準備應對她可能會出現的排異反應了。
但什麼也沒發生,小雌性呼吸平穩,肩膀上的傷口也在緩慢癒合。
很明顯,艾德里克和哈里完全多慮了,陸昭昭的身體遠比他們想象中的堅強。
兩小時後,哈里開啟房門,門前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