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吃了癟,陸昭昭心情大好,可算是被她找回了場子。
哈里臉黑得厲害,但看見陸昭昭笑臉盈盈,又沒由來地洩了脾氣,抿了抿唇,抬眸掃了陸昭昭一眼,便一言不發地低頭幹活了。
這一眼看得陸昭昭心裡咯噔一下。
他安靜得一反常態,陸昭昭反而有些慫慫的。
變態靜悄悄,肯定要作妖。
少女腳下一滑,準備開溜,她拉著歐內斯特,一本正經道:“走吧走吧,我也幫忙去收集材料。”
歐內斯特看陸昭昭幹勁滿滿,不禁疑惑。
“昭昭,你不困嗎?”
雌性們一直都很嬌貴,就像他家那個小妹妹。
既不能吃苦,也不能受累,主打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若是她在這裡,這會兒應該哈欠連天,鬧著要睡覺了。
哦,還會因為沒有柔軟的床而小發雷霆。
陸昭昭聽了這話,卻只是高深地看了歐內斯特一眼,故弄玄虛道:“你知道什麼叫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禿頭小寶貝嗎?”
此話一出,裝干擾器的蟲族又“撲哧”地笑了一聲,手裡的起子都掉了。
哈里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
他立刻縮成鵪鶉。
歐內斯特卻急了。
“昭昭……你禿了?”他的目光落在少女濃密柔順的黑髮上,滿是驚訝。“這麼茂盛,居然……是假髮?”
“你才禿了!你才是假髮!”
陸昭昭臉上的表情一滯,氣惱地鬆開手,摸了一把還很茂盛的頭髮,揪著幾根髮絲拉了拉,想證明不是假髮,結果因為用力太猛拔下來兩根。
看著手裡的兩根頭髮,她的臉登時便氣得通紅。
轉身就走。
歐內斯特不明所以,見她惱得厲害,連忙追了上去,“昭昭……你去哪兒?”
哈里一臉黑線地看著單蠢的好外甥去追小雌性。
見當事人離開,憋笑的蟲族卻再也忍不住,鬆開起子哈哈大笑起來。
就算他這樣的單身蟲也知道,怎麼能說雌性禿呢?
還說她戴假髮,歐內斯特完蛋了。
陸昭昭惱歸惱,但並非有多生哈里的氣,這個地方並不安全,她也只是假裝氣急敗壞,逃離一下這尷尬的氣氛而已,並不敢真的走遠。這會兒她就放慢了腳步,一邊悄悄留心聽著後面的動靜,確定歐內斯特跟了上來,她便也沒多氣惱了。
歐內斯特幾步追了上來。
“昭昭,你生氣了?”紅髮青年有著與外表截然不同的純良,他想拉住陸昭昭,但又害怕惹得對方更生氣,便跟在少女身側,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眼神帶著幾分討好。
見歐內斯特跟了上來,陸昭昭便放開了步子,快步走著,口中則輕輕哼了一聲,漂亮的小臉驕傲地扭到一側,不去看歐內斯特,半嗔怪半埋怨:“你懂不懂不能說女、雌性禿啊?”
歐內斯特一臉茫然,他撓了撓頭,誠懇又擔憂:“是昭昭你自己說的啊。”
說到這裡,青年臉上的憂慮更甚,“如果頭髮真的掉得那麼厲害,那可能是生了什麼大病。昭昭,必須要好好檢查才行。”
“沒病!你還要揪著禿頭這件事說多久啊?都說了……”陸昭昭怒了,她正好走到一條小巷入口處,便停了下來,不耐煩地轉過頭,剩下的話卻在目光觸及青年的眼眸時止住。
歐內斯特的手無措得無處安放,整個人又拘謹又小心翼翼。
但他眼裡含著濃濃的情愫和擔心。
眼尾微微泛著淡淡的憂傷,看陸昭昭的樣子像易碎的珍寶。
陸昭昭埋怨的話再也出不了口了。
歐內斯特雖然不會說話,但他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