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結果一結婚就原形畢露,只會癱在沙發上成一灘爛泥。
想不明白,陸昭昭乾脆放下移動終端,她嘴饞了,吃點水果溜溜縫,準備小憩一下。
艙門旁邊的感應區卻突然提示有人來訪。
是艾德里克。
艾德里克站在門口,心情百轉千回,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直接放下要交接的事宜,不管不顧地回到星艦上。
他心中澀然,滿腔只剩下迫切見到陸昭昭,想要告訴她自己心意的渴望。
陸昭昭透過光屏投影看清了門外的人,連忙跳下椅子,小跑過去開了門。
艙門緩緩開啟,露出的是少女仰起的小臉,上面帶著明媚又燦爛笑容:“上將。”
連聲都是悅耳清麗的。
艾德里克的心又變得極慰貼,剛剛滿腔的酸澀都在見到小雌性時又難以剋制地消散了一些,化為心神嚮往的悸動。
陸昭昭抬眼望著艾德里克,“已經結束了嗎?”
她打量了一番銀髮青年。
頭髮有些微的凌亂,衣服也有些微被劃破的痕跡,但他看起來並無傷痕,氣息也很平穩,大概是沒有受傷的。
少女的眉眼彎了彎,笑道:“上將沒受傷吧?這麼快把異獸擊殺掉了?真厲害。!”
艾德里克有些沉默,片刻後才輕輕“嗯”了一聲。
陸昭昭覺得有些奇怪,艾德里克最近和她相處可沒有那麼高冷話少了呀,怎麼今天又打回原形?
這麼一想,她抬起頭悄悄觀察了一番艾德里克的表情。只見對方眉尖微簇,薄唇輕輕抿著,看上去有些疲累又有些心情不佳。
於是她側過身子,讓出門口,“上將要進來坐一會兒嗎?”
“你看起來好像有點累。”
艾德里克的目光落在了陸昭昭臉上。
她目光誠摯,漂亮的杏眸裡落滿擔憂,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被這樣專注的目光看著,艾德里克心裡的澀意已去了大半。
他驚覺自己的行為和那些善妒的、不容忍的丈夫們沒區別。
雌性別說逛風俗店和男公關們喝酒玩鬧了,就算她帶一個雄性回家,家裡的丈夫們也要大度地表示歡迎,以及會和對方和平相處的期許。
況且他還什麼都不是呢?有什麼資格冒冒失失地跑回來了。
艾德里克遲疑了,並沒有踏入房間。
見艾德里克沒有回應,也沒有進屋,陸昭昭有些拘謹,因為屋子裡鋪著地毯,所以她開門時便赤著腳跑來的,這會兒兩排腳趾在地上尷尬地曲了曲。
想摳長城了。
陸昭昭臉上的擔憂更甚,伸手去碰了碰艾德里克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開口:“怎麼了?上將?”
艾德里克低頭看著小雌性伸過來的手,潔白纖細,好像柔潤的白玉。飛快碰了碰他的手臂後又快收回去,縮回去後就開始無意識地絞著手指。
“沒事。”艾德里克低沉了嗓音,他看出少女的不自在,心情陡然一沉。
她怕他。
誠然過去艾德里克不近人情的名聲遠揚,因為對雌性不假辭色,為此頭沒少寫過檢討。
過去如果有雌性怕他,他會高興。
但今天一想到小雌性會怕他,他的心臟就像被狠狠攥住了一樣。
“我先走了。”
艾德里克再也沒了開口的慾望,轉身就要離開,實在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陸昭昭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看著艾德里克的背影,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
“上將。”陸昭昭一邊小跑著,一邊叫住艾德里克。
艾德里克背影一震,連忙轉身。
陸昭昭已經跑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