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黝黑的少年臉上 的漆黑逐漸退去,新雪般細白的面板漸漸恢復本來的面目。
陸昭昭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蹲下身子擋住自己的臉。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影竄了出來,用外套將她兜頭裹住,飛快地把她抱在了懷裡,便迅速跑出了賭場。
從“罪惡狂歡”裡逃出來的獸人太多了,他抱著陸昭昭也並不顯眼,很快就隨著人流消失在了街道上。
陸昭昭被人用外套罩住時,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又被對方抱在懷裡跑,她嚇得瘋狂掙扎起來。
直到抱著她的人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是我。”
陸昭昭這才停止了掙扎。
這個聲音她很熟悉,是艾德里克。
但想到高嶺之花給了她的屁股一巴掌,陸昭昭又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乖乖地、僵硬地被艾德里克抱在懷裡。
跑了大約十多分鐘。
艾德里克這才停下來,他進了一間廢棄的屋子,把陸昭昭放下。
遮擋視線的外套被拿走,陸昭昭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突然的光明。
眼前的確是艾德里克沒錯。
還是那頭淺淡如銀白色的銀灰色短髮,只是那雙狹長的鳳眸似乎也不再那麼冷靜自持了,有幾分淡淡的喜悅,醞釀著陸昭昭看不懂的情緒,高挺鼻樑下薄削的唇輕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般挪開視線。
“我不是故意拍你……的,當時你掙扎得太厲害了。”
艾德里克也沒想到,只是想讓小雌性安靜,就輕輕拍了她一下,但他忘了自己正抱著對方,兩人的姿勢太過親密。
一不小心就成了耍流氓。
艾德里克連忙向陸昭昭解釋,但他忘了,他早前恨不得多來幾個雌性投訴他,好讓雌聯把他掛上星網“出名”,省得他家還催他找伴侶。
陸昭昭聞言羞紅了臉,搖搖頭:“沒關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一根不服管教的呆毛翹在頭頂,看得艾德里克有些心癢。
陸昭昭還不知道高嶺之花正在繃人設,她打量著艾德里克,發現他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便鬆了一口氣。“我理解你只是……”
陸昭昭沉默了。
也不知道是跑累了還是什麼,青年的額頭滑過幾滴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在刀削般的下頜線上,又搖搖晃晃地墜下去,落在工裝背心上,在白色的布料上暈開一點痕跡。
幾滴汗水一滾,那片衣料就緊緊貼著面板了。
大胸肌!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
陸昭昭下意識嚥了口口水,後知後覺地挪開視線,她怎麼覺得好熱,她的熱輻射隔離手環失效了嗎?
用手扇了扇風,她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有點熱。”
艾德里克也點了點頭。
“你去哪兒了?我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你和海勒。”陸昭昭率先發問。
“我和海勒被單獨關起來了,發生了一些事我逃出來了,海勒現在……暫時有些事。”艾德里克面色十分凝重。
“那之前我在賭場聽說海勒刺殺了城主和海因裡希,這件事不會是真的吧?”陸昭昭看艾德里克吞吞吐吐的,不由猜測道。
艾德里克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事情並非如此,海勒沒有刺殺他們。”
“那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昭昭,別再問了。”艾德里克神色一沉,直接簡單粗暴地轉移了話題,關切地看著陸昭昭:“你沒受傷吧?”
他的目光閃爍,似乎有些陸昭昭看不懂的情緒。
陸昭昭摸不著頭腦,說起這個,她倒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成了“牢大”,但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卻根本沒吃什麼苦,反倒是從艾德里克的逃避發言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