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被盯上了。
空氣驟然安靜，黑暗的地下車庫彷彿成了一張靜待獵物上鉤的網，潛伏著看不見的危險。
“二少，門鎖被遠端控制了。” 助理低聲道，迅速調出手機螢幕，上面顯示著恆遠資本的安保系統已被封鎖，他們的入侵許可權剛剛被切斷。
換句話說，他們已經被恆遠資本察覺了。
“看來，動靜太大了。”
慕寒川嗤笑一聲，語氣淡漠，目光卻深沉地掃過四周。
然而，還不等他們進一步行動，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從車庫深處傳來，迴盪在安靜的空間裡，每一步都踩在地磚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腳步聲不疾不徐，但那股壓迫感卻無形地蔓延開來。
“二少，需要我們先撤？”
助理壓低聲音，目光警惕地看向來人。
“不急。”
慕寒川語調淡然，目光微微眯起。
慕寒川抬眸，視線落在逐漸浮現出的身影上。
是兩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看上去是恆遠資本的普通安保人員，但他們的步伐太穩，神情也沒有一般安保發現陌生人時的警惕，而是……
篤定。
就像是獵人，篤定獵物會主動送上門一樣。
“先生，這裡的地下車庫是員工專屬區域，外人不得擅自進入。”
其中一個保安微微一笑，語氣平穩，“請問，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慕寒川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銳利地在他們身上掃過——制服筆挺，沒有多餘的摺痕，袖口微微收緊，皮鞋踩地無聲，這種訓練過的穩健步伐……不像是普通保安，而更像是專業安保甚至僱傭兵出身。
慕寒川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神色淡然地掃了一眼他們的衣著，唇角微微勾起：“哦？那為什麼我們剛才進來沒有人攔……你們翫忽職守啊？”
那名保安眼神微微一頓，但很快恢復正常，笑容依舊：“監控顯示電源短暫波動，我們只是按照標準程式巡查。”
“標準程式？”
慕寒川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隨後抬手隨意地拍了拍門框，語氣玩味，“既然是巡查，那順便告訴我們，這道門後面是什麼吧？”
“這裡是儲物室。”
另一個保安立刻答道，聲音鎮定，臉色毫無破綻。
儲物室？
慕寒川眯起眼，隨意地掃了一眼地面，鼻息間隱隱捕捉到一絲難以察覺的異味。
那股氣息很淡，像是潮溼發酵後的泥土混著管道腐敗氣息，但更多的，是一種他很熟悉的味道——屍臭。
“儲物室？看來，你們恆遠資本的東西，還真是‘特別’。”
他輕嗤一聲，嗓音低沉微啞，像是隨意閒聊，但下一秒——
砰！
他猛地抬腳，狠狠踹在門上！
“你——”
門鎖應聲崩裂，門板轟然撞在牆壁上，整個房間暴露在他們眼前。
那一瞬間，空氣裡的氣息變得更加明顯——潮溼、腐臭、帶著濃烈的泥腥味，就像是某個掩埋了不該存在之物的地方。
兩名保安臉色大變，剛想動作，卻被助理迅速控制住。
“別急著動手。”
慕寒川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邁步走進房間。
房間的表面看上去和普通的儲物間沒什麼區別，貨架上擺著一些檔案盒和雜物，可越是這樣，越讓他覺得有問題。
他低頭，看向地面——
新鋪的地磚，顏色比周圍的舊磚更深，材質也有些許不同。
他眯起眼睛，伸腳輕輕踩了一下——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