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雙手舉起抱頭,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長毛李金光的大花臉,一雙憤恨的小三角眼死死的盯著劉暢,箭尖對著劉暢的胸口,竹箭後面是一張藤條做的弓,已經被拉滿。
”用左手把匕首扔過來。“長毛說。
劉暢的左手慢慢伸向右側腰間,慢慢摸索著,右手仍然扶著頭盔,由於左手夠不著右側的匕首,我扭了一下身體,長毛立刻用箭尖指著我胸口說:”別動。“劉暢立刻停止不動了,長毛又說:”再慢點。“劉暢的左手又慢慢的向腰間匕首摸去,費力的拔出匕首,長毛立刻後退了一步,用箭尖對準劉暢。
劉暢將匕首扔在他的左側地面上,他見劉暢沒有武器了,鬆開拉滿的竹箭準備去撿匕首,就在他轉頭看匕首的一瞬間,劉暢的右手從鋼盔的內襯裡摸出早先藏著的兩張撲克牌,用大拇指、食指、中指一捻,兩張牌前沿錯開,手腕一抖,兩張撲克牌直直的飛向長毛的臉。
隨即就聽到長毛一聲慘叫,旁邊樹上的鳥嚇得“撲稜、撲稜”的飛走了,長毛扔掉藤條做的弓,雙手捂臉,向下蹲去,這時劉暢的左手也掏出一枚袁大頭在捏在手裡,長毛蹲下後突然劉暢發現他的右手慢慢伸向地上的匕首,隨著“噗”的聲音發出,長毛又是一聲慘叫,右手手背上嵌著一枚袁大頭,血水也肉眼可見的湧了出來,長毛都不知道是該捂手還是該捂臉了,一隻左手一會伸出去捂手,一會又收回來捂臉。躺在地上左右翻滾,劉暢跑過去彎腰撿起匕首將它重新插回腰間的皮套裡。
劉暢掏出繩子彎下腰準備把長毛給綁了,就在這時長毛的左手突然伸向我的脖子,我下意識的一縮脖向後一閃,伸出右手先擋住他的手腕,左手抓住長毛的左肘尖,右手快速變成螳螂手,抓住長毛的手腕,左手拉,右手推,兩手一挫,就聽“咔嚓”一聲響,長毛嘴裡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他也顧不得右手的疼了,去捂他的左肘。劉暢鬆開他的左手,一個犀牛刮鬍子刀片從他的兩指之間掉落,劉暢也有些後怕,這小子真狠,這是要抹自己的脖子呀,殺人上癮了。
劉暢過去把他按倒,扭過他受傷的雙手捆了個結實,拾起自己的袁大頭放入口袋,劉暢掏出匕首準備割斷他的弓弦,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這弓可以自己用呀,自己還有一隻野兔的任務沒有完成,把弓背在身上。
怎麼處理長毛成了問題,劉暢不可能帶著他走,這小子熟悉環境,途中再給自己出什麼么蛾子,自己可沒那麼多好運氣。
不行把他綁在大樹上,等自己到達集合點再讓部隊的人來把他帶走,看來只能這樣了。劉暢把匕首悄悄的交到左手,向他走去,他綁著雙手仰面躺在地上。
劉暢伸出右手想去抓他的衣服把他拉起來,劉暢剛伸手,長毛卷曲的右腿突然抬起向劉暢的襠部蹬來,這傢伙想讓自己斷子絕孫嗎?劉暢快速伸出右手抓住他的腳面向右一帶,左手的匕首就遞到長毛的腳腕下面,刀尖向上一挑一帶,長毛嘴裡又發出嚎叫,一聲接一聲的沒有停歇,然後就大叫:“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 我怎麼會輕易殺人,你死不了,只是腳筋斷了而已。”劉暢說。
”主要是你小子心太黑,太陰損,又要抹我脖子,又要讓我斷子絕孫,我不報答你一下,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
劉暢用繩子把他的腿綁了止血,現在再看長毛就比較有個性了,臉上兩條血痕,一條左下右上斜斜著從下巴到嘴上,一條從鼻樑劃到右眼,整個右眼腫的像個爛桃。
右手手背上還在流血,左臂肘關節應該是斷了,可能是長期缺鹽沒有主食的原因,長毛的力量不大,骨質也有些疏鬆脆弱。
右腳腳筋斷了,看長毛疼的滿臉的汗珠,這回徹底了,必須把他留在這裡,但是,長毛這傷勢,三天不醫治,恐怕就死翹翹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