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聽到李善先的話，蘇白噗的笑了出來。
他還以為李善先要說什麼感人肺腑的知心話……
結果連他堂堂的準仙帝都沒有料到，李善先一陣感動之後，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話。
離譜……
只能說，李善先還是那個李善先，脾氣是改不掉的了。
多好的氛圍，多溫暖的氛圍。
故人相見……
蘇白衝著李善先翻個白眼，重新坐下，說道：“誰讓你用那麼大勁咬自己的？你傻啊？”
李善先聽到蘇白話，尷尬地張張嘴，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怎麼反駁蘇白。
因為蘇白說的的確好像是對的。
他沒有底氣地嘀咕道：“我這不是……這不是真以為自己是在夢裡嗎？”
說著，坐在了蘇白的對面。
二話不說，拿起桌子上的一顆靈果塞到嘴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靈釀。
緊接著眯起眼睛，發出嗯的一聲，一臉的享受和迷醉。
蘇白見狀，笑著說道：“你剛剛不是吃飽了嗎？”
李善先翻個白眼，支支吾吾地說道：“切，我那以為是在夢裡，唔……在夢裡吃飽了就是吃飽了，但你這果子要真是什麼靈果之類的，我可得多吃點。
要不然，以後都吃不著了。”
蘇白笑著給李善先斟上一杯靈釀，說道：“慢慢吃，以後想吃還有，我這種東西多得是，就是整個安東市都放不下我的存貨。”
李善先嘴硬道：“切，吹，你接著吹！”
不過嘴硬歸嘴硬，李善先現在看向蘇白的時候，眼睛裡除了欣喜，還有吃驚和不可思議。
“蘇白，你真的是蘇白哈。”
“你還不信？”
“信信信，我信！這不是你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嘛！”
李善先放慢手下的動作，問道：“你剛才讓我看的畫面，是真的？那個世界？”
蘇白點頭。
李善先滿臉感慨地說道：“那也真是苦了你了，那種地方……豈不是天天喊打喊殺的？”
蘇白應道：“是啊，每天都生活在生死的邊緣，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沒命了。”
李善先贊同地點頭，說道：“你在那個世界待了多少時間啊？”
“萬年。”
“一萬年？”
李善先滿臉震驚，看蘇白的目光又充滿了不敢相信。
“對。”
李善先狐疑地看看蘇白說道：“我說句話你別生氣。”
“說吧。”
“我感覺你又在吹牛。”
“我……”
蘇白張張嘴，無奈地看著李善先。
李善先開始有板有眼地分析起來：“你看啊，一萬年，那得是多長的時間啊，我的天……就算你再厲害，那也早就腐爛渣渣都不剩了，還能活個一萬年？”
蘇白知道，除非讓李善先親眼看到他在修仙界萬年的所有精力，否則，這老傢伙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
因為李善先這老傢伙，最擅長的就是質疑和懷疑。
當初上學的時候，老師講課講什麼東西，他都質疑。
因為這個屬性，李善先還得到了老師的口頭表揚，說學習嘛，就是得懂得質疑權威，懂得去思考分辨，那樣才會有提升。
從那之後，李善先一發不可收拾。
淋漓盡致地發揮出質疑的精神。
於是在考大學的那年，他在考場上，狠狠地質疑了自認為的正確答案。
於是……
那真是個讓李善先憂傷的故事……
“隨你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