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一臉疑惑,接著驚訝:“我來講故事?”
武烈語帶調侃:“沒錯。在這兒,受傷者的願望最重要,所以我希望聽你講個故事。”
見武烈這“狡猾”的行徑,請一個如此冷靜的旁觀者講笑話,眾人心中都燃起好奇,關注著事情接下來如何發展。
明華那份“淡然”的表現在此刻已消失,剩下的只是略顯尷尬,他在原地猶豫片刻,試圖看誰能幫他擺脫困境,然而,眾人都選擇裝聾作啞。終於,他嘆了一聲,重新組織思緒繼續說下去:
“在床榻之上躺臥著,她的身邊有一個面容平靜的男人。
病痛已沉重到生命的邊緣,她面臨著最後的告別。
對這世界未知之事,男子無懼於死,他只會輪迴重生,甚至可透過修煉達到長生,對此他心生疑惑。
他們的窗下,夕陽如畫卷徐徐落下,男子緊握她的手,兩人默默看著夕陽消逝。
女子低語:‘你的陪伴讓我面對離別更加安心,謝謝有你陪在身邊。’
男子簡單地答道:“這是我的義務。”
“難道你不明白我們人類的情緒麼?”她說起。
男人輕輕搖頭,然後問:“此刻你在想什麼?”
她呢喃道:“想起我們的初次相遇,你說要銘記彼此,從此我們會一起擁有朋友,這是我們的友誼。”
“但這還不屬於我整個的一生,”他更正。
女子憶起:“你還記得我受重傷的那次,我覺得我再也無法行動,泣不成聲。是你的懷抱給了我溫暖,讓我相信一切都不會有問題。那天你的衣服上帶有清新的花香,我再沒有在哪裡聞到過了。”
男人回應:“那時你的傷本能治癒,我當時的衣服是用一株凝靈花煉製,但那種草藥無甚作用,後來我才改換成荒古木材。”
更遠的地方,她回憶起:“還記得你給我做的第一個早餐有些燒焦,可能是火候太大了,但實際還好。我們烹飪時,時常會有一些小錯誤。雖然嚐起來不是最佳口味,卻喚醒了記憶的甜。那時候感覺,你同普通人並無區別,會有疏忽,也會有些小過失,我接受這樣的你,就像我們也同樣接納你,我們彷彿情侶一般相互包容。”
她問:“我即將逝去嗎?”
男人回答:“確實,你在這一時辰後可能就不復存在。”
她開口說:“我實在不願與你分離,你伴我如此久遠,你對我而言就像靈魂伴侶。你如此包容一個天真無知的女孩,離世之際卻未能為你留下貴重的物品。”
“承諾猶存。”男人回應。
她淺笑道出,笑容裡夾帶著咳喘:“你大概不理解吧,然而陪伴的重要性無人能及。兩人共享的生命旅程賦予了我無盡的快樂,你是我的幸福源泉。”
日薄西山,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男人惋惜地說:“我依舊不解你們人類的感情,我的使命恐已失敗。”
用盡餘力,她告知:“我為你留下了贈禮,就藏在箱中,或能在其中找尋到答案。”最終吐出一口氣息,撒手人間。
開啟箱蓋,男人發現一張娟秀字型的字條:“閣下,當我書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已經離去。生命如此脆弱易逝,請不要太傷心。雖然你不屬於人族,但你一直是我心中的牽念。我愛你,你無需理解。”
日復一日,男人沉浸在那句話語裡,感受不到她所說的答案。抱著沉思和悲傷,他把她安葬在門外樹下,每當初月升起,他會看向她的長眠之地,然後返回屋內。
第二天,男人意識到她的離開,他不再為她烹調專屬的餐食。
第三天,他在思索是否應烹飪那頓飯,怕她忽然回來會感到飢餓。
之後的日子,她的身影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