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城的碼頭上,毒醫四孃的診所依然散發出濃烈的藥香。透過外面的窗戶,能看到微弱的火光閃爍,使得整間診所充滿神秘的氣息。
一艘大船船帆頂端,一道身影身披道服,頭上鐵面具遮臉,任海風吹拂,俯視著下方的診所。碼頭上,晚風陣陣勁急,大船隨浪起伏。頂棚的船帆劇烈擺盪,而他穩如磐石,無論如何風擺舵動,依舊堅定站立著,目光唯有落在那診所之上。好像診所之外似乎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趣。
許久後,診所的木質門扉緩緩開啟,鈴蘭提著一袋子東西走出,身邊大喵小喵興奮得蹦蹦跳跳,跟隨著主人身後。
見到鈴蘭,那個戴著鐵面具的男子渾身一顫,他銳利的眼睛裡閃爍出難以描述的光芒,緊握的雙拳顯示他正強抑著某種情感。鈴蘭將手中的袋拋進了街角的垃圾堆,擦去額頭的汗水,嘟起小嘴不滿地道:“真是的,奶奶總說城裡要出大事,禁止我外出玩,整天困在這裡,都快發黴了,無聊透頂呢,對吧?大喵小……”
兩隻靈獸目光炯炯地注視前方半空,一副警戒的模樣,低聲低哮著彷彿與空中的什麼東西在交流。
鈴蘭不明就裡,“出什麼事了?”說著,她的視線投向四周,卻並未察覺到異常。
隨後,她屈身到了兩靈獸般的高度抬頭仰望,除了一陣微風吹動的船帆和船柱在晃盪之外,視野內別無他物。
不解之中,鈴蘭做了一個莫名的動作,回頭去看那兩隻獸寵。此時它們又恢復正常,一看到她俯身的樣子,便躍過來一起玩耍。她開心笑著責備它們:“混小子,騙子……”然後他們一起走入診所,關上門。
待鈴蘭進入診所許久,那人才悄然從帆影下現形……
密林深處,環繞天水城西面的一座矮山之後,平時很少有人涉足的區域,樹木茂盛枝繁,陽光被厚厚的葉片阻擋,在這裡很難穿透。積年累月的枯枝落葉潮溼,空氣中瀰漫著樹葉的氣息,顯得陰沉潮溼。
深夜,一位男子孤獨站在這密林之中,目光眺望著夜空
他的身影隱匿在密林陰暗處,猶如這塊土地孕育而出的石雕般沉穩而沉重。
背後,樹林的寂靜中忽然傳來沙沙的聲音,一個人邁開步子悠然走向這男子。
"事情進展如何了?"背對他問話的男子頭也沒抬。
新來的那名男子並未回應,自行徑直走來。
月光穿透過樹木間的間隙,映照在來訪者的身姿——一襲紅色外袍,內著白衣黑褲,無疑是那位——落殘血。
落殘血打個哈欠,四處張望說:"這麼荒涼的所在,連鳥兒都沒一隻,你在這裡發呆有何意啊? "
但面對落殘血的挖苦,站立之人並沒有回應幽默,只是加重口吻再次問道:“事情辦妥了嗎?”
落下血低語了一句“今天出了點差錯”,然後接著答覆:“你安心吧!範天洋撐不過‘青龍令’出現的那一刻。”
聽到這句話,對方並未放心,再添一句叮囑:“萬勿出差錯。只要範天洋真的死訊落實,李洪喜就有苦頭吃了,那時我就能掌管整個天水城的軍權。我答應過你的好處,自會兌現。”
落殘血嘴角勾起無所謂地笑容道:“你說的事?對我來說無關緊要,和你聯手純粹出於無聊的打發時光。”話音一轉,他的微笑陡然消失,沉聲補充:“不過,我要強調:絕對不容置疑的是,血影門的力量。”
那人的神色沉吟了下,勉強笑道:“這樣最好。為了謹慎起見,以後咱們最好別再見。”他言罷就悄然深入叢林,直到完全消失在原地,不曾回頭。
此時的落殘血仍然保持著沉默,默默無言彷彿有所深思……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忽然,他打破靜謐提問道。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