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肉被粗糲指腹劃過,葉宜家腳底一陣癢意,咯咯笑著伸回腳:“當然啦,不想你我去想誰。”
嘴上說了想,但看她一臉輕鬆笑意,傅清遠心底就莫名鬱悶。
“以前,我爺爺去上戰場,奶奶就會整日整日地哭,食不下咽。”
當然,他也不是上戰場,但妻子不應該也是擔憂發愁,不哭也心裡難受嗎,葉宜家,他是一定沒看出難受。
只有滿臉的黃瓜片子。
而敷著面膜的本人,聽著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一把揭開眼皮上的黃瓜片,定定看著面前男人。
傅清遠頓了頓:“你這麼看我幹嘛?”
“開車載我出去,我們去看日出吧!”
日出?
他抬頭看了眼牆上時鐘,現在才晚上十一點。
可說完的女人,已經爬起來衝進衛生間洗臉、換衣服,收拾得雷厲風行,一副不容他拒絕的樣子。
當然,傅清遠也不想拒絕,她總是有這些奇思妙想,活靈活現的。
“再往外開,對,日出要到偏僻無人的山上才有意思。”
然後,莫名其妙地,他們倆就賓士在深夜的跌宕土路上,周圍,是大片大片的黑夜,幾乎要吞噬了人進去。
走了許久,車子停在了一處,滿山岩石峭壁,車燈打過去都是石頭冷冰冰的反射色。
“好了,這裡沒人,你要說什麼做什麼?我們小睡一會,待會再爬山去看日出。”
傅清遠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把車座放下去,雙手枕在腦後。
他知道,小姑娘肯定是有別的,不可能單單為了看日出。
可身邊人沒說話聲,只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猛然,他睜開眼,身上,葉宜家已經跨坐在了他腿上,一臉真誠看著他:“來吧!”
“來來什麼?”
"你上次說的車裡啊,當然我有點害怕,但現在這裡沒人,剛好可以試一下。”
傅清遠臉一黑,伸手就要把她拽下來。
“我說著嚇你的,你還仔細考慮,真是好的不學學——”
一陣胡亂的親吻逼住了他要說的話,說是胡亂,是真的胡亂。
一口親在眼皮上,嫌位置不對,又一口親在了剛刮過還泛青的鬍渣上,刺得她一痛,又氣鼓鼓咬在他嘴邊。
幾下,他滿臉就全是口水,全是她的氣味。
但全是不輕不重,隔靴搔癢。
傅清遠咬著牙根笑了笑,一把將身上作亂的女人拉下來,反身牽制住她,帶著幾分惡狠狠:“你故意的是吧?”
葉宜家無辜:“天這麼黑,我又有點近視,什麼也看不見呀。”
她說得嬌嬌軟軟,手也不輕不重掐在了男人繃緊的腰上,滾燙得她又縮回去。
但這會,傅清遠也容不得她縮了,吞咬著她的唇舌,細細磨吮著,一隻大手伸進襯衫裡,不輕不重碾著。
他也是不上不下吊著,沒多久,葉宜家就喘不上氣來,可憐兮兮望著男人月光下模糊的神情,輾轉喊著:“傅清遠~”
傅清遠笑了笑,抬起腰,收回手:“怎麼了?”
一看他這副明知故問樣子,葉宜家咬了咬牙,乾脆一把扯開襯衫釦子,底下,竟是空空蕩蕩。
淡淡月光下,女人長髮披散,濃墨重彩的黑下是剝了殼般的雞蛋白,手下,是細的幾乎能一手握住的腰。
突然,一陣涼風吹過。
傅清遠先一愣,才一把伸過手去,就要把車窗按上來。
看他急忙關車窗的樣子,葉宜家反而笑得挑釁:“你怕什麼啊,我都不怕。”
傅清遠沒回話,淡淡垂著眉眼,一聲不響,捏住她腰間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