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立馬被結束通話了。
小兵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拿起桌上報紙,裝模作樣看著。
葉宜家呵呵一笑:“這罐麥乳精是他的,還給他吧。”
她轉身就走了出去。
反正本來就是想找梁雪玩的,傅清遠就是順便,不想見她還不稀得見了呢。
直到走遠,小兵才撥出一口氣,放下報紙。
他怎麼就這麼蠢,實話實說了呢。
願這位姑娘能早日放下。
突然,嘭得一聲,門被撞開。
他抬頭一看,就愣住了。
正是跑得髮絲都溼透的傅團長,眸如寒星,面上急促。
“她呢?”
小兵尷尬指指外面:“就在剛剛,騎車走了。”
軍區電話亭,離這有快一公里路程,傅團長不會是掛了電話就跑來的吧。
他不敢想下去。
“這罐麥乳精,是那個姑娘留給你的。”
傅清遠一愣,抱起了昨天剛送出去的罐子,飛速跑了出去。
外面泛著灰塵不時車輛腳踏車往來的大道上,沒有她的身影。
傅清遠站在空蕩蕩的大門口,抿了抿嘴。
她應該是真生氣了。
這樣也好,讓她徹底放下他。
一時衝動上腦的熱情冷卻,傅清遠也轉身,慢慢向軍區內走去。
葉宜家路上看到國營商店,想了想,還是進去買了兩個肉包子。
反正是吃午飯時候了。
她狠狠咬著包子,嚼著噴香軟爛的肉汁混著小麥氣十足的白麵。
美食下肚,煩惱全無。
不管傅清遠了,她要捂緊越來越緊的自己的小錢錢,在進文工團之前找到其他賺錢路子啊。
她原本的20私房錢,這幾天買糖買吃食,縮到了18。
其實只顧自己的話還好,但是,那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日子還要節衣縮食。
對不起,這對大饞丫頭來說是酷刑。
而且,她現在除了改造的那條黑裙子,根本沒有其他衣服穿的出門。
鞋子,只有兩雙布鞋——一雙腳趾磨破了毛邊,一雙後腳跟處磨破毛邊的區別。
她前世巴黎秀場從不缺席的知名時尚白富美,如今淪落到破布鞋配裙子的地步。
幸好沒有熟人穿過來,否則她葉宜家臉皮往哪放!
葉宜家晃盪著,晃盪著,突然手臂被人一扯。
她轉頭,就看見了一臉驚喜的一個圓臉姑娘。
“同志,我居然碰到你了!”
葉宜家愣了一下,也笑起來。
“你今天打扮真好看啊。”
昨天那個齊劉海扎辮子的方圓臉小店員,今天按照她說的將頭髮挽了起來,只耳邊一點散發。
濃眉大眼,端莊大方。
葉宜家拍拍她今天一身嶄新的荷葉邊白色紗裙,忍不住誇讚道。
女人,果然只要一點通,就很懂怎麼打扮自己。
一旦意識到流行的空氣劉海麻花辮不適合她,就觸類旁通打造成另一副大方模樣。
王蘭蘭被誇害羞捋了下頭髮:“真謝謝你了,我今天正好要去聯誼,早上出門時,家裡姐妹也都說我這樣好看多了。”
葉宜家笑笑:“好啊,那提前祝福你肯定找到心儀物件。”
她正要走,卻又被小店員拉住。
“那個,我叫王蘭蘭,我其他聯誼同事,其實也想求我拉線認識你。”
“她們都想打扮更好看。”
葉宜家挑了下眉,這不就是後世造型師工作嗎?
王蘭蘭看她猶豫,忙說道:“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