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徐行給羅柔打電話,說已經到樓下了,羅柔跟曹越陳贏打了個招呼,便立即下樓了。
她習慣性地拉開副駕駛的門,卻發現開車的人不是徐行,像是代駕,她又關上門,坐到了後排。
剛坐下,徐行便把她摟到了懷裡,她聞到他身上的酒精味,問了句:“喝酒了?”
“嗯嗯。”徐行笑著點點頭,“陪著他們喝了點。”
她又問:“今天都見了些誰啊?”
“見了紅山資本的董事。”
“哇!這個公司我好像聽過,是不是那個業內排名第一的風投公司?”
“是的。”徐行說,“他們主投消費和科技,白酒屬於快消賽道,所以他跟我爸一直有交情。”
“真厲害!”羅柔忍不住感嘆,“我發現認識你之後,我原來離網上的那些大佬那麼近,以前我都只能在書裡看他們的自傳。”
“他確實挺厲害的,雖然年紀跟我爸差不多大,但思維很活躍,心態也很開放,很樂於接受新鮮事物,而且沒有一點架子,我跟他講我未來想做雞尾酒,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否定過我的想法,而是從市場層面給我分析,提意見,告訴我應該怎麼做,跟他聊完,我突然覺得我的思路更加清晰了。”
“真好!這才是真正厲害的投資人。”
“是的。”
羅柔想了想,又說:“換個角度想,如果你真的脫離了家裡,自己去找投資,那你見到的可能就是他們下面的投資經理,你的專案根本到不了這些大佬的面前,你吃閉門羹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確實。”徐行深以為然,“大多數人是沒有這個眼界和魄力的,下層的人只關注眼前的利益,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互相傾軋,而上層的人講究花花轎子人抬人,你抬我,我抬你,相互維護,相互幫襯。”
“花花轎子人抬人?”羅柔好好琢磨了一下,“這句話有意思,我要記下來!”
徐行摟著她,笑了笑,“我突然想起那天你在車上跟曹越討論利益分配的事,說真的,寶寶,我挺佩服你的,像我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從小不愁物質,大方一點也很正常,因為打心底裡就沒覺得這有多少錢,完全是無所謂的態度,但從小生活拮据的人,幾乎不可能大方,這種思維慣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羅柔笑道:“嘿嘿,跟你混久了,總要學到點什麼嘛~”
徐行雖然知道她是在吹捧,但還是很受用。
她又問:“對了,你說的那個經銷商大會什麼時候開呀?在哪裡開呢?”
“下下週,25-27號,就在c市。”
羅柔立即開啟手機,看了眼日曆,“25-27號是週三-週五,你要請假了。”
“嗯嗯。”
“你要發言麼?”
徐行搖搖頭,“不用,我只是露個臉。”
“那應該還好。”
徐行笑著說:“沒那麼容易,跟我爸一起創業的叔叔們,都不是好對付的。”
“啊?”
徐行解釋道:“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他們當年都是陪著我爸一起打江山的人,現在成了一方諸侯,有了自己的利益集團,如果我想上位,就必須搞定他們,否則的話,就會被他們吃得連渣滓都不剩。”
羅柔皺眉道:“這個太難了,古代多少繼位的小皇帝被權臣像木偶一樣操控著,想頒佈任何政令,都推行不下去。”
“是啊!所以其實我並不想接這個攤子,與其跟他們爭,不如自己再去打一個新的江山。”
羅柔說:“你不能這麼想,如果你不管,公司就會落到別人手裡,你爸一輩子的心血也會付之東流。”
徐行嘆了口氣,“我現在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