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顧錦書疑惑,緊張,還有一點迷茫。她不知,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對她為何這般的恭敬謙和。她詫異的看著他。
此時雲墨卻揮手示意讓她上車。顧錦書躊躇,但還是抬腳上了馬車。在一聲聲山呼萬歲的聲音中,她隨著雲墨的車駕朝著梁國的都城走。
一路上皆有周邊州縣衙門和百姓夾道相迎。她曾在故人口中聽說過樑國。梁國其實並不平順,百姓的生計頗為艱難。加上以前的梁帝是個窮兵黷武的。
所以導致梁國的建設也是不如夏國的。如今一瞧,卻讓她大為震驚,兩邊是綠油油的麥田。管道也修的格外的寬闊。在路上雲墨和她說道:“春暉姨。
這裡便是蟲蟲的封地,這裡的麥子也是她引進過來的。如今我們梁國有三洲相對來說頗為富庶。一個是京城,一個是寒州,還有一個便是黃州。
而這三地的富庶,離不開一個人,那便是蟲蟲。如今您到我梁國,那必然是我梁國的貴客。到了梁國,我定然護你周全。若你不願,在無人強迫你做任何事。
不過春暉姨,我已經冊封蟲蟲為郡主,所以暫不能給你封號,不過你放心,等有了機會,我定然替你尋一個官身。而且蟲蟲也交代了。
在我們梁國,她頗有家資,而這些資產她無法帶回夏國,目前交由張方,馬湯,林墨染等人打理,我已經通知他們在京城候著。
等你到了京城,他們自然會來拜見。而目前你就住到我給蟲蟲的荷花郡主府去吧。那裡離我的宮殿比較近,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只要知會我一聲便可。”
聽了他的話,顧錦書只感覺自己的心裡暖暖的,她沒想到雲墨的安排竟然這般的妥帖,更沒想到春蟲蟲早已為她謀劃好了一切。
她俯身要拜,可是卻又一次被雲墨拉了起來,他笑著說:“春暉姨,我說過了,在這裡,你無需參拜任何人,連我也不必。”
顧錦書詫異,她從未見過一個皇帝,有這般胸襟,也沒想過,一個皇帝能有這般的平易近人。不過他都發話了,她也只好應下。
此時雲墨卻又忽而開口:“春暉姨,不知可否解答我的一個疑問?”
顧錦書趕緊說道:“陛下儘管問,民女自當知無不言。”
雲墨笑笑,然後開口:“春暉姨,我感覺你和蟲蟲如雙生子一般,不知你和她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顧錦書的心裡咯噔一聲,她不知自己該不該如實相告。她的腦海裡面更是電光石石,她在想,告訴他,或許也無妨。可是她又一想。
自己的身份,連春蟲蟲她都沒曾說過,如果她告訴了雲墨,再由雲墨之口告訴春蟲蟲,那她會不會傷心?又或者她若知道她就是她親孃,那她會不會冒險到梁國來尋她。
她糾結再三,還是決定,把這個秘密隱瞞下來吧,她對雲墨說道:“我和她有一些血脈聯絡。”
聽到這話,雲墨哈哈一笑,笑著說道:“果然如此。我初見你,差點以為是蟲蟲回來了。”他說完有些自嘲的扶額。
顧錦書見雲墨並未深究,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勉強維持著微笑,說道:“許是有緣,才會有幾分相像。”雲墨點頭,目光中透著幾分好奇與探究,卻也沒再繼續追問。
馬車緩緩駛入京城,熱鬧喧囂之聲撲面而來。街道兩旁,百姓們翹首以盼,都想一睹這位神秘貴客的風采。顧錦書透過車窗縫隙,看著這繁華的京城景象,心中五味雜陳。
很快,馬車停在了荷花郡主府前。府門大開,張方、馬湯、林墨染等一眾春蟲蟲的心腹早已在此等候。他們恭敬地行禮,齊聲說道:“見過莫娘子。”
顧錦書看著眼前這些陌生的面孔,眼眶微微泛紅,彷彿透過他們,她能看到春蟲蟲的一顰一笑。走進府中,亭臺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