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風在營帳外徘徊許久,望著那透著微光的營帳,心中滿是無奈與焦急。春蟲蟲坐在營帳內,淚水早已乾涸,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她的心中被失望與痛苦填滿,顧凌風的為了袒護顧寒煙竟然想求她放她一馬,這讓春蟲蟲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顧凌風先是試圖與守在營帳外的禁衛溝通,希望他們能通融通融,讓自己進去。
然而,這些禁衛皆是春蟲蟲的心腹,對她忠心耿耿,絲毫不為所動。“顧參軍,公主說了,任何人都不見。”一名禁衛面無表情地說道。
顧凌風眉頭緊皺,心急如焚。他知道,若是就這麼放棄,那他們顧家將面臨無挽回的後果。於是,他開始在營帳外大聲呼喊:“蟲蟲,你聽我說,我知道我錯了,可這件事真的很複雜,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然而,營帳內毫無回應,彷彿春蟲蟲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此時,夜已深沉,山間的冷風呼嘯而過,吹得顧凌風不禁打了個寒顫,身上的傷口更是隱隱的發疼,但他依舊沒有放棄的打算。
他思索片刻,決定寫一封信,向春蟲蟲表明自己的心意和事情的嚴重性。他匆匆回到自己的營帳,點亮燭火,提筆蘸墨,將心中所想一股腦地寫了下來。
信中,他詳細闡述了自己為何不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解釋了顧家面臨的危機以及妹妹在其中可能扮演的角色。他誠懇地向春蟲蟲道歉。
承認自己的處理方式讓她受到了傷害,並承諾一定會想辦法解決問題,既不讓她再陷入危險,也不會讓顧家遭受滅頂之災。
寫完信後,顧凌風再次來到春蟲蟲的營帳外,將信遞給禁衛,懇請他們轉交給春蟲蟲。禁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信。顧凌風滿心期待地站在原地,等待著春蟲蟲的回應。
過了許久,營帳內依舊沒有動靜。顧凌風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他不知道春蟲蟲是否看了信,又是否會原諒他。就在他感到絕望之時,營帳的門簾終於動了動。
一名禁衛走了出來,將信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公主說,她不想看。”禁衛的話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顧凌風的心。
顧凌風不願就此罷休。他也不能就此罷休,他站在春蟲蟲的營帳外大喊:“春蟲蟲,看在我曾救過你的份上,放過她好嗎?”
營帳的門開了,春蟲蟲站在燈火的下面,松油的火光下,她的臉影影綽綽的,火光照在她的臉上,彷彿鍍了一層紗。她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顧凌風,聲音冷冷:“你是想挾恩以報嗎?”
顧凌風沒說話,春蟲蟲冷然:“好,念在你救過我的份上,這事我且作罷,只是從今往後,我不欠你的了。”她說完轉身回到了營帳。
“蟲蟲。”顧凌風急急的叫住她,可是她卻並沒有回頭。
第二日一早,大軍準備開拔,可是春蟲蟲卻帶著人提前走了,顧凌風大急,趕緊命人去追,可是她已經走遠了。這一次她走的決絕,好似真的想就此和他分道揚鑣。
顧凌風望著春蟲蟲離去的方向,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大軍開拔在即,他無法立刻抽身去追尋春蟲蟲,只能強忍著內心的焦慮,指揮軍隊繼續前行。
一路上,顧凌風滿心都是春蟲蟲決然離去的身影,行軍的事務處理起來也有些心不在焉。他深知,這次自己的行為對春蟲蟲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而她此次如此決絕,恐怕不僅僅是因為顧寒煙的事,更是對兩人之間信任的徹底失望。
好不容易到了下一個駐紮地,顧凌風安頓好軍隊後,立刻挑選了幾個精銳騎兵,準備去尋找春蟲蟲。他深知,若不盡快挽回,兩人之間的感情恐怕真的會就此終結。
顧凌風沿著春蟲蟲離去的方向一路追尋,途中不斷向路人打聽。終於,在一個小鎮上,他得知春蟲蟲一行人曾在此處休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