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幾個字,春蟲蟲慌了,她很少懊悔,自己只想著敷衍雲墨,自己怎麼就忘記隱藏筆鋒了。她趕緊去奪那幅畫,可是卻被雲墨一把扣住了手腕。
他笑笑的看向春蟲蟲:“怎麼?送出去的東西,還想要回去?”
春蟲蟲只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她趕緊說道:“陛下不喜歡,我去準備其他的。”
“朕喜歡。”
春蟲蟲猝不及防,她好似沒聽真一般,張口說了個啊字,而云墨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臉上,他的唇角勾起,笑笑的說道:“朕,喜歡。”
春蟲蟲只感覺自己的臉更加的火辣了,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感覺雲墨就是故意看她出醜一般,心中有一股羞赧,她轉過身說:“抱歉,我一時半會,沒想到給你送什麼好。”
雲墨點點頭:“所以,你就是壓根沒準備?”
春蟲蟲慌忙擺手:“不是的。”可是她確確實實就是沒準備呀,她是興沖沖的來看雲城公主看到那戲的時候的反應來的,竟然激動過了頭,把給雲墨準備禮物的大事給忘了。
可是現在她又沒辦法找補,現在又被雲墨給戳破了,她自然感覺心裡是極其不舒服的,像是自己的笑眯眯被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般。
見到春蟲蟲窘迫的模樣,雲墨沒有繼續下去,他拉過春蟲蟲的手,然後一手拎著畫紙,他的聲音忽然溫軟下去,在她耳邊說道:“這是朕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春蟲蟲詫異,她的瞳孔睜的大大的,很是吃驚的又是一個啊字。雲墨鬆開手,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撫了一把,然後指著那畫說:“畫的真好。”
這下春蟲蟲的臉又一下子紅了。這時雲墨卻命人將畫裱裝起來,掛在了御書房內。春蟲蟲像是逃了似的跑了。她回到府中,心裡還是忐忑不安。
她可不信,雲墨真的一點怪罪之意都沒有。在她心中雲墨是那種陰晴不定的,猜不透心思的人。只是她不清楚這下雲墨到底會怪罪到什麼程度。
不過她可不是一個願意去猜測別人心思的人,既然猜不出來,那索性不猜了。畢竟猜了也沒用。雲墨過壽,整個朝堂獲得了三日休沐的機會。
雲墨沒上朝,他便跑到了春蟲蟲的府內,對於一早就來的雲墨,春蟲蟲還是有些驚訝,可雲墨卻叫她陪他去郊遊。春蟲蟲詫異,雲墨哪裡來的這般的好興致。
只不過她心下稍安,看得出雲墨並沒有真的怪罪,於是她乖巧的跟在雲墨身後,雲墨帶著她去了一處皇家馬場。他命人給春蟲蟲牽來了馬。
那是一匹雪獅子,那馬高大無比,通體沒有一根雜色的毛,而那馬的響鼻也格外的有力,看得出是一匹極好的馬,雲墨命人給春蟲蟲送來了斗篷。
那是一件血紅色的斗篷,他牽著春蟲蟲的手微笑著說道:“會騎馬嗎?”
春蟲蟲白了他一眼,馬她怎麼不會騎?她在漠北十幾歲便和莫念珠騎著馬馳騁草原的,甚至她們還從狼群嘴裡逃了回來,若不是馬術極好,哪有現在的她?
春蟲蟲笑笑,鬆開了雲墨的手,她說道:“會。”
她說著翻身上馬,然後雙腳一踢馬鐙,那雪獅子便朝著遠處飛奔而去,她身後的斗篷迎風飛舞,像是一朵開在了雪地裡面的紅花。
而這時不遠處的雲墨卻看呆了,他靜靜的看著春蟲蟲在馬場上馳騁,春蟲蟲繞了一個圈,回到雲墨的身邊,她疑惑的問:“怎麼了?”
雲墨笑笑:“像,太像了。”
春蟲蟲蹙眉:“像什麼?”
可是雲墨卻沒回答,搖搖頭:“沒什麼。”
他說完也上了馬,跟著春蟲蟲朝著遠處狂奔而去,皇家馬場很大,大的好似看不見邊際,春蟲蟲也難得這般縱馬馳騁了,她很開心,笑聲迴盪在空曠的馬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