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蹙眉,帶著協商的語調:“塵兒,你聽朕說,朕聖旨已下,君無戲言,難道你要朕做一個朝令夕改,毫無章法的帝王嗎?”
他說著本以為蕭暮塵會理解,可沒等蕭暮塵說話,卻突然聽到一個人說:“哦?是嗎?夏國皇帝,有權殺我梁國郡主嗎?”
這話傳來,在場的人全部驚愕,這時一個穿著華服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春蟲蟲狐疑的抬眼,看著那人,她認識,竟然是那吳長生。
此時吳長生走到前來,不卑不亢的看著那皇帝,冷聲說道:“梁國特使吳長生在此,本官三問夏帝,如不能給本官一個滿意的回答,那我大梁便舉舉國之力,與你夏國魚死網破。”
這話出口,那皇帝錯愕,來不及問清他是誰,吳長生已經開口了:“本官一問夏國皇帝,草堆上的那人是誰?是何身份?”
那皇帝皺眉:“你是何人?”
可是吳長生卻不答,反倒逼問:“請回答本官。”
那皇帝可從沒被人這般逼問,他皺眉看向了一邊的顧清峰,此時顧清峰走到前來:“這位使者,事關兩國邦交,應到鴻臚寺詳談。”
然而吳長生卻根本不搭理他,他又開口:“怎麼?夏國皇帝想殺人,都不問這人是什麼身份的嗎?好你們不答,我答,我告訴你們,草堆上的乃是我大梁郡主。
封號荷花,領寒州食邑,有國書封號,有金印寶冊。我大梁百姓,深受恩惠,對其愛戴如父母。寒州瘟疫,黃州災害,皆是荷花郡主一力救治。
如今你夏國皇帝敢殺我梁國郡主,此乃公然挑釁,我大梁以忠義治國,豈能容你夏國這般踐踏。另外本官再告訴你們,她為何能封荷花郡主?
那是我梁帝許諾,待時機成熟,便迎娶入宮,為我大梁一國,國之一母。你們夏國膽敢殺我國母,如同殺我百姓父母。我大梁皇室尚且能忍,我一國百姓豈能容忍?”
這話出口,就算是顧清峰也變了臉色,那皇帝更是深深皺眉,對著顧清峰問道:“真有此事?”
此時吳長生又開口:“本官二問夏國皇帝,我梁國荷花郡主可有大罪?”
顧清峰囁嚅,剛要開口,吳長生已經說話了:“所謂妖言惑眾,不過是你們的空穴來風罷了,正術也好,邪術也罷。我且問你們,我荷花郡主,可是控制了你夏國皇帝的心神?
可是利用邪術行那不仁不義之事?她是否中飽私囊,是否禍國殃民?本官且問,她著書立傳有錯,還是行醫治病有錯?書無是非,人有好壞。
如華佗扁鵲,也有醫死人的時候,如魯班留書,也能被叵測之人用來害人。本官且問,書中可是真理?醫者是否需要自己擦亮眼睛?
僅憑一些私下流通的書籍,便汙衊我大梁荷花郡主妖言惑眾,那本官就要問了,她的妖言能否獲眾?一次失敗的醫療事故,那些醫者便早已將她的書棄若敝履,為何又能流傳至今?”
不等眾人反應,吳長生又說道:“本官三問夏國皇帝,至於那燃燒壽命,以求活命的邪術,是否應該存在,當日我大梁荷花郡主未進夏都。
遠在梁國的本官都曾聽聞,夏國皇帝時日無多。如今本官見你紅光滿面,體態豐腴,本官且問,這是燃燒了你哪來的命數?”
他這三問,直擊要害,一側的顧清峰冷汗涔涔,就連那皇帝也是滿臉鐵青。這個時候吳長生又上前一步,他冷聲說道:“夏國皇帝,本特使奉梁帝聖旨而來。
梁雖戰敗,但國力尚存,未保國民,我大梁不惜現出國母,為你夏帝續命,如今你夏國卻將我梁國國母,送上生死臺,本特使這便飛鴿傳書。這一戰,再難倖免。”
他說完故作轉身,此時顧清峰趕緊攔住他,好言好語,好話說盡。這時吳長生做沉思狀,他輕嘆一聲:“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