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諸葛軒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看得出來這個吳長生對春蟲蟲還不是很瞭解,能在宮中做伴讀的,哪有不注重規矩的?
而他也得知,春蟲蟲在宮中,從未因規矩二字,被人刁難過,可見她在規矩這一方面一定已經做到無可挑剔了,可他卻說她是鄉下丫頭,不懂規矩,這豈不是可笑?
可不等他開口,吳長生又對著春蟲蟲說道:“民見官得跪,你還不給王爺行禮?”
他的話語調有些重,好似帶著命令的口氣,春蟲蟲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便看向了諸葛軒,她的嘴角露出難以察覺的輕蔑,她說道:“要不王爺站好,我來給你磕一個?”
可是這話又讓吳長生不滿了,他趕緊說道:“你說的是什麼話呢?哪有行禮還要先通知人家的,王爺和氣尊貴,你怎麼能用這般調笑的語調說話?”
春蟲蟲冷哼一聲,心說這人是怎麼了?表現嗎?想踩在自己的頭上?不過她也能理解,吳長生是她叫過來的,如今能做到縣老爺已經是他們能努力的最好的結果了。
他在寒州毫無根基,若是想再往上走一步,他定然是要給自己找一個可靠的靠山的,如今諸葛軒來了,他肯定是想靠上諸葛軒的。
可是他竟然在諸葛軒面前演這一出,這讓春蟲蟲很是不悅,她微皺眉頭:“怎麼?王爺沒發話,你倒是要做王爺的主了?”
這話一出,吳長生立刻變了臉色。她這話語裡,帶著不悅和敲打,作為官場混跡的吳長生豈能聽不出來,他的聲音變得低啞,對著春蟲蟲說話也不似剛才那般客氣。
“春蟲蟲,你怎麼說話的?我是落下縣縣令,王爺到此,我有幸陪同,入籍你禮數不周,本官好心提醒你,你卻如此不知好歹,若是王爺怪罪,我可幫不了你。”
春蟲蟲笑著揚起嘴角:“那我是否還要多謝吳老爺的提攜之恩了?”
吳長生皺眉:“你是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王爺能看重你是多大的造化,如今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丟了我們落霞縣的臉?”
春蟲蟲笑笑:“恐怕是丟了你吳老爺的臉吧。”
這話出口,吳長生的臉更黑了些,他指著春蟲蟲:“怎麼說的話,別以為我對你照顧有加,你就完全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我是為了你好,若是再不聽,王爺怪罪,那我可就真幫不了你了。”
他說完這話,春蟲蟲只感覺噁心,不曾想這人竟然是這般嘴臉,這件事本來已經過去了,可是被他這麼一攪和,反倒是過不去了。
春蟲蟲又抬眼看了一眼諸葛軒,她的膝蓋微屈,想要補了這個禮數,哪知諸葛軒卻一把託在了她的手肘位置,笑容溫和的說道:“二小姐你這是幹什麼?想要折煞我嗎?”
可不等他說道,吳長生卻上前一步,趕緊拉著諸葛軒的衣袖,對他說道:“王爺,她是個鄉野村婦,不懂規矩,都說我御下無方,如今她跪也是理所應當。還望王爺受了這個禮。”
他說著想扶起諸葛軒,可沒想到,諸葛軒卻一把甩開他的手,把春蟲蟲往上一拖,對著吳長生說道:“吳縣令,這麼說的話?你敢說二小姐是鄉野村婦?
這話你是怎麼說的出口的,據我瞭解,我們幾人皆是來自大夏,而二小姐的身份,又豈是你我能夠比擬的,若是今日讓她跪了,那我諸葛軒,在這個世上還怎麼做人?”
聽他說完,吳長生啞然:“他是什麼身份,她不就是個孤女嗎?”
見到吳長生疑惑的模樣,諸葛軒沒有解釋,趕緊對著春蟲蟲殷勤的說道:“二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
春蟲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把手一揮,做了個請的姿勢,可一邊的吳長生卻趕緊說道:“你怎麼回事,臨淄王來,你是要跪迎的。”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