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蟲蟲自己也是一個大夫,而且她的醫術也是相當的高明,可是她想不通,這個老滷水又有什麼用?不過既然是師父交代的,那她也就照辦了。
三日後,整個莫離集幾乎找不到一滴老滷水了。而神醫堂的後院卻擺滿了滷水。那沖天的酸臭味,著實難聞的很,可是陳老太醫卻看著那些老滷水,露出了滿意的笑。
只是他數了數,覺得還不夠,並且還派人到外面去收購了,甚至整個寒州都知道了,原來滷水也是能賣錢的,只是奈何,一家一戶能存下的滷水不過一缸。
而他們要的還是那種十來年的老滷水,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好大一堆財富在自己的身邊溜走。過了半個月,陳老太醫又找來了張方。
他們在一起聊的像是兄弟一般的親密,陳老太醫和張方說著,張方拍著胸脯說道:“老太醫,這次若是真能賺到錢,那我只取其一,其一便已經能讓我們張家成為大戶人家了。”
而陳老太醫也笑著說道:“張兄既然這般敞亮,那自然是不能虧了張兄的。”
他們聊完,又把酒言歡,這讓春蟲蟲覺得陳老太醫到底在搞什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讓張方起死回生,到頭來他們卻連一兩銀子都沒拿。
想當初又是恐嚇,又是綁架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春蟲蟲不懂又不敢直接問,她便去問了駱清海,駱清海還是那般一臉傷春悲秋的模樣。
他杵在院子裡,看著天,幽幽的說道:“要變天了。”
春蟲蟲依然不懂,又問他:“駱御史,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可是駱清海卻轉頭看著她問到:“春姑娘,我想問,你真的只是想替莫侯爺一家報仇嗎?”
春蟲蟲不懂他怎麼把話題給岔開了,可是春蟲蟲卻如實的回答:“駱御史,你不覺得我義父義母還有我家小姐,死的很冤嗎?”
駱清海捋了捋鬍子,他點了點頭,對她說道:“春姑娘,或者我還是應該按照京城的叫法,莫二小姐。如若你為了莫家報仇,那我自然無話可說。只是我希望你把大仇報了之後,能睜眼看看這世間的百姓。”
春蟲蟲蹙眉,她沒懂,她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問:“駱御史,這話,我不理解,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我看與不看,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駱清海卻說道:“有的,會有的。”
說完之後,他拉著駱山君走了,留下春蟲蟲在那發怔。在駱清海這裡沒有得到有用的答案,春蟲蟲有些不甘心,她感覺駱清海一定是知道什麼的。
他作為御史,不僅僅是嘴皮子溜,而且腦子也是非常聰明的,可是他不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大夏失望透頂了,他說這句話估計僅僅是心裡還存在一些沒有泯滅的良知吧。
但是春蟲蟲知道,就連他都說要變天了,那肯定是要變天了,只是這個變天到底意味著什麼,她不清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春蟲蟲在陳老太醫身邊服侍著,陳老太醫卻從袖口拿出一對極小的鉞來,那一對鉞很是奇怪,不似一般的武器。那個造型也是她從未見過的。
陳老太醫把那一對鉞遞給春蟲蟲,眼神中露出從未有過的慈愛,他對著她說道:“蟲蟲,這個叫十字鴛鴦鉞,可藏於袖口,用內力發動,能在出其不意之中,將人的胸口擊穿。
你是個女孩子,上次若不是阿達出手,你恐怕就遭殃了,為師也是想了許久,覺得你還是要有些防身的本事的。”說著他揮了揮手。
不多時那個叫做阿達的護衛,便搬來了一個草人,那草人和陳老太醫相隔五步之遠,而陳老太醫只是在茶桌上隨便挑了一個六君子當中的一樣東西。
隨手就丟了出去,春蟲蟲看到那個物件,就這麼穿過了草人的胸膛,不多時那草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