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風仰頭看天:“朝中出一部分,我自己籌一部分,總之還是不太夠。”
他說完春蟲蟲又問他還缺多少,顧凌風伸出三個指頭,大概的意思是缺三成。春蟲蟲於是說道:“只缺三成呀,按照以往的慣例,缺三成很好補齊的。”
這時顧凌風搖了搖頭,他憂心忡忡的說道:“只有三成。”
這話就連春蟲蟲也皺眉了,她驚呼:“就只有三成銀子,你就有勇氣修河堤,你也太厲害了吧,俗話說開弓沒有回頭箭,你這一動工,後面的銀子補不上,你怎麼辦呀?”
顧凌風回頭看著她,似笑非笑的,他說道:“不是還有你嗎。”
春蟲蟲皺眉:“顧凌風,你把我當什麼了?你就算把我拆了賣了也斷然是補不齊的,我哪有那個本事,這要是一動工,那些工匠,材料什麼的,還不拖死我呀。”
說完她氣鼓鼓的走了,可是顧凌風好似不是在求她一把,悠閒的坐著馬車,然後在她後面跟著,春蟲蟲往回走,他就這麼跟著。
春蟲蟲忽然回頭,他的馬車也停了下來,顧凌風朝她招招手,讓她上車,春蟲蟲生氣,這人怎麼這樣,這麼大的事,他也不和自己商量。還指望她給他弄銀子。
她承認,藉助顧凌風的關係,她確實把絲帛產業做的有模有樣,可是這才第一年,能有幾萬兩銀子入賬,已經是極限了,何況這些銀子全都進了顧凌風的口袋。
她懷疑,顧凌風找她就是找她要那五百兩銀子的,但是現在她已經給他賺了那麼多的銀子了,按理說這個賬應該早就平掉了。
她狠狠的白了顧凌風一眼,轉身又往前走,顧凌風還是下車了,他擋在了春蟲蟲的面前,春蟲蟲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然後說道:“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顧凌風笑著說道:“也沒啥,我又不是要你出銀子。”
春蟲蟲皺眉:“你不是找我出銀子,那你找誰?你不就是盯上我的那些絲帛生意了嗎?”
顧凌風平靜的搖了搖頭,這下輪到春蟲蟲疑惑了,她問到:“你還有別的辦法?”
顧凌風點點頭,春蟲蟲問他,他又不說,春蟲蟲急了,說道:“你到底說不說?”
顧凌風指指馬車,示意她上車。春蟲蟲本著沒弄清問題,心裡著急的態度,上了車,此時顧凌風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清河縣雖然窮,但是富戶卻不少。”
春蟲蟲皺眉:“我知道富戶不少,但是他們能拿出銀子出來嗎?”
顧凌風笑著說道:“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春蟲蟲撇過臉去:“你做夢。”
顧凌風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春蟲蟲被他那詭異的眼神看的不舒服,她終於又開口了,她問:“你是說按照修河堤的名義讓我去說服他們募捐是嗎?”
顧凌風笑了,他笑著揉了揉春蟲蟲的頭,誇她:“真聰明。”
春蟲蟲心裡覺得,真是大無語了,他一個縣老爺不去說,讓她一個女子去說,她能說動誰呀,可是顧凌風卻不再說話,春蟲蟲看著他就來氣。
等到了縣衙,顧凌風自顧自的去忙去了,春蟲蟲抱怨:“什麼人呀,什麼都讓我去幹。”
這時薛鳳蓮端著茶來了,她說話總是那麼慢吞吞的,但是她說話很恭敬,她說道:“小姐,要不要去找吳涫?”
春蟲蟲皺眉:“找他幹什麼?”
薛鳳蓮慢悠悠的說道:“吳涫欠了你的人情,何況他在清河縣經營了二十餘年,如今又是清河縣的商會會長,有他出面的話,一定能解決一部分的。
何況修河堤是好事情,那些得益的地主們本就該出一些銀子,河堤修好了,首先保證的是他們的田地不被淹,其次才是那些普通百姓的。”
春蟲蟲聽後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