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珠看著瓶子,她淡淡的說道:“人生於世,誰不無辜?如遭天譴,應在我一個人身上便是了。”她說完站在高臺上,張弓搭箭,將那瓶子射進了城內。
不多日那禹州城內,猶如人間地獄,那些沾染蠱毒的人,身上面板潰爛,城內缺醫少藥,那蠱毒猶如狂風般席捲了整個城池。
好多人被蠱毒折磨,撕裂了身上的面板,任由那鮮血從自己的身上流下來,但卻仍然不能減輕自己身上絲毫的痛苦,終於猶於忍不住了,他們強硬的開啟了城門。
進城以後,春蟲蟲看到了真正的地獄,那街道上到處躺著的都是人,他們渾身潰爛,但卻還活著,他們如鬼魅一般的在地上爬著,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五官。
他們的身上無不是像是爛掉的冬瓜一般往外流淌著血水,而最恐怖的還是軍營,那些將士疊加著躺在一起,他們的身下汙水橫流。
春蟲蟲命人熬煮藥湯,她儘可能的能多救一個是一個,莫念珠提著劍走在街道上。春蟲蟲終於忍不住問她:“小姐,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莫念珠沒有回頭,她身上的鎧甲碰撞,發出叮噹聲,她目視遠方,背對著春蟲蟲:“你若覺得我冷血,戰後我以死謝罪。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是莫家女,我豈能有仇不報?”
她說完朝著遠處走了過去,街道上到處都是濃煙,那煙是春蟲蟲用來驅趕蠱蟲的。莫念珠從煙中穿過,她想要去找雲墨的屍體,可是讓她失望了,雲墨的屍體沒找到,他逃了。
莫念珠看著身後的將士,又看著眼前的都城。她沒想到她能連攻三座城,她更沒想到,自己能打到梁國的都城來,她抬頭看著城樓上掛著的骷髏,她問春蟲蟲那是不是我爹?
春蟲蟲點頭,她說是的,莫念珠的眼眶紅了,她拿出弓箭,射向掛著莫將軍頭顱的繩子,可是箭沒有射斷那繩子,卻射在了梁國都城的城樓上。
此時雲墨站在城頭,他問他們到底是誰,又和他們大梁有什麼仇怨,他們為何要不顧百姓的死活,不過夏梁兩國的邦交,他們好歹要報出名諱出來。
莫念珠冷哼,他還好意思說的這般冠冕堂皇,她叫來傳令兵,對著城樓喊,她說道:“莫家莫念珠,為父報仇,何錯之有?”
這話傳到城內,雲墨呆住了,梁國的皇帝被嚇病倒了,他們沒想到大夏境內還有這麼一號猛人存在,他們本來覺得夏國國力衰微,可是如今他們卻不得不承認,他們就站在了他們都城的外面。
三日後,使者來了,他們用金絲楠木做好的棺槨,承裝著莫將軍的頭顱,他們把棺槨送給了莫念珠,他們希望她們撤兵。可是莫念珠卻冷聲說要雲墨償命。
這個要求,梁國自然不肯答應,雲墨乃是梁國太子,是梁國的國本,就算梁國亡國,也沒人敢讓雲墨償命,可是莫念珠卻鐵了心,她殺了使著,將使者的頭掛在了營帳的外面。
梁國慌了,他們趕緊抽調四處兵力前來守城,莫念珠也知道,自己的兵力在整個梁國面前,懸殊太大。可是一方都城,豈是那般容易攻打的?
那都城不是寒州,不是邊陲小鎮,那城牆要比一般的城樓高的不止一倍。若是四方大軍趕來,他們的結局可想而知。而現在的梁國卻也元氣大傷。
他們知道不能和莫念珠硬拼,於是又派使者去了夏國和談。他們割讓了五州之地,並承諾年年朝貢,他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便是保住雲墨。
蕭暮塵在和談協議上籤了字,畫了押,他派朝廷的官員去遊說那些士族,並許以厲害。士族們得了好處,又不是真的想和皇族翻臉。
他們陸續撤兵了,梁國都城,只剩下漠北的五萬人還在,莫念珠只感覺心中蒼涼,她看著夏國都城的方向,她捶胸頓足,她問春蟲蟲:“為什麼。
那蕭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