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慌失措,連忙雙膝跪地,對著符晚清的方向不停地磕頭,嘴裡含混不清地求饒道。
“我錯了大人,我沒有看到望州作弊,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不想死啊。”
這話一出,厲百嘉頓時急了,而厲萬修則趕緊開口:“大膽狂徒,你可知道欺騙我們的後果?再給你一次機會,從實招來!”
這句話看似義正詞嚴,公正不阿,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這其實是在暗中警告張永,讓他想清楚了再開口。
張永此時已經被嚇得渾身顫抖,又豈能聽明白厲萬修的言外之意,依舊像搗蒜似的不停地磕頭求饒,腦袋都被磕腫了。
“大人,小人與那望州也算是好友,只是剛才小人怕被牽連,無奈說了一些假話,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大人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既然如此,那豈不是意味著並無人證了?將說假話之人打入大牢,關上十天,被汙衊之人直接晉級下場考核,再由公會略加補償,此事便就此作罷吧。”
隨著瞭解的深入,符晚清已然洞悉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不過是大勢力弟子仗勢欺人,卻不巧碰上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罷了。
她對此事雖然頗為不滿,但也不能因為此事就對厲家爺孫加以懲處,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多到已經讓很多人習以為常了,她也只能在自己的權力範圍內將此事壓下,再給予一些補償罷了。
“大人,雖說他是因為害怕,隨口胡謅了幾句,但我可是親眼目睹那人作弊的。”
厲百嘉仍舊不依不饒,事情若是就這樣草草收場,那不僅他厲家顏面盡失,傳揚出去,他在這符城還如何立足,他一定要讓林之付出慘痛的代價。
“哦?”
符晚清的臉色變得陰沉似水,考核之中本就設有專門的監考人員負責觀察考生是否作弊,嚴格來講,厲百嘉根本沒有進入考場的資格。
她都沒有追究任何責任,只想儘快了結此事,厲百嘉卻不識趣,反倒得寸進尺,這下子,也徹底激怒了符晚清。
厲萬修對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孫子真是又氣又恨,符族大人都已經蓋棺定論,他不僅不知悔改,還兩次出言頂撞。
察覺到氣氛愈發凝重,厲萬修只得拉下老臉,聲色俱厲地呵斥著自家孫子。
“住口!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還不速速滾出去,有何資格在此信口胡謅,誣陷他人作弊!”
林之立於一旁,緊緊攙扶著望州,心中對厲百嘉的鄙夷之情已然達到巔峰。
如此愚笨之人,還與自己為敵,林之都覺得這是作者大大在故意貶低自己的逼格了。
聽到會長爺爺的怒喝,厲百嘉縱有萬般不情願,也只能無奈作罷。他眼神陰冷地盯著林之,轉身欲走,卻突然被一道嬌柔的聲音喝住。
“誰讓你走了?既然你對這個結果心存疑慮,那本尊便親自下場徹查,定要還無辜之人一個清白,也絕不讓任何一個惡人逍遙法外!”
此時此刻,事情已然失控,超出了厲百嘉的掌控範圍,即便是他的會長爺爺,也無力阻攔了。
厲百嘉的內心開始惶恐不安,六級符尊實力超群,手段高深莫測,若是執意要徹查此事,他的那些小伎倆定然是經不起推敲的。
而最為關鍵的是,厲百嘉至今都沒弄明白,為何符族的大人物會如此重視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自然不明白一個道理,惹誰都不要惹到女人,而且還是個實力超群的女人。
符晚清原本對這種瑣事根本不屑一顧,哪怕後來出現了變故,她在瞭解事情的真相後,也僅僅是想盡快了結此事,所以才會出言定案。
她身為六級符尊,在符族中地位頗高,誰能想到,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