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呼延愣被拿下,他所據守的飛沙城自也被義軍理所當然地攻陷。
畢竟,這次呼延愣為了力爭一舉拿下義軍,傾巢而出,根本沒有做過失敗的打算,留守在城內的都是一些殘兵敗將,毫無抵抗之力。
而當飛熊成改旗換幟,作為掌控全域性的中年儒生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訊息,心中翻江倒海,一時間難以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事實上,他曾與據守其他城池的將軍約定好,每隔幾個時辰便會有海東青互通情報,以此時刻掌握地方義軍的動向。
然而,當飛沙城好幾個時辰沒有訊息後,他便已猜到這場被他寄與全部希望的大戰結果。
“怎麼可能……”中年儒生的聲音低沉而顫抖,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的心中還是不願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呼延愣居然敗了。
呼延愣的手底下乃是他北蠻最後的底蘊——鷹師,而呼延愣更是北蠻第一勇士,在他將義軍的主力吸引過去之後,這無論如何都不該是敗局的。
他心中翻騰著各種念頭,試圖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無論他如何思索,心底的恐慌與不安卻愈發加劇。
北蠻自古以來都渴望入主中原,如今這一切都可能因為呼延愣的失敗而化為泡影。
“若呼延愣敗了,那麼北蠻的希望也就隨之隕落。”他低聲自語,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
呼延愣這次的敗績,不僅僅意味著北蠻第一勇士的隕落,更意味著北蠻已經徹底不是那義軍的對手。
他心中一陣惆悵,不禁回顧南下以來,他們輕而易舉拿下北境,聚集百萬雄師虎視眈眈地看著義軍與大乾互為敵仇,自相殘殺,彷彿看到了入主中原的曙光。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心懷壯志,都蠢蠢欲動,都認為這是北蠻數百年來最好的機會,是他們距離入主中原夙願最近的時候。
為了這百年難遇的機會,他們積極調兵遣將,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甚至是從一開始就將義軍當做勁敵對待,從不敢有一絲一豪的輕視。
為此他們更是一改北蠻的習慣,拋棄了身為北蠻勇士應有的榮耀,開始了運籌帷幄,開始了陰謀詭異,開始了以往他們認為最恥辱的打法,哪怕是揹負懦夫的罵名也在所不惜。
而他們拋棄這一切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好機會,為的就是完成他們入主中原的夙願。
不是他們喪失了馳騁沙場作戰的勇氣,而是因為這一夙願對於他北蠻實在是太過重要,他們實在太想逃離那永無止境的暴風雪。
然而,他們付出瞭如此種種,為了勝利不惜改變自己,最終卻是落得這樣一個下下場,他心中滿是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上蒼要這樣對待我北蠻?”
他緩緩起身,手指緊緊扣住桌邊,手上青筋暴起,心中充滿了對命運不公的不滿以及心中的不甘,彷彿這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內心的不安如潮水般湧來,令他感到窒息。
到了現在這種境地,他依然想不出任何的辦法能幫助北蠻可以扭轉目前的敗局,呼延愣都失敗了,那他又能做些什麼?
現如今義軍爭陳兵在外,兵臨城下,他們真的可以退嗎?亦或者能退嗎?
一縷又一縷的思緒在他腦海中不斷閃過,然而心中的愁緒卻是讓他腦海中一片亂麻,甚至連冷靜思考都做不到。
就在這時,呼延喚一臉悲憤地走了進來,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悲傷,彷彿一團烈火在心中燃燒。身後跟著的呼延仲則是一臉狼狽,衣衫不整,遍體鱗傷,顯然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的。
兩人走進房間,氣氛瞬間凝重,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沉重。
呼延喚來到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