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啊,嚐嚐這酒,可是女婿從部隊帶回來的,聽說還拿過什麼.....”
劉場長想了一會,才一拍大腿繼續道:“還拿了農業部酒類評比的優秀金獎。”
“場長,你來就來唄,還帶這麼好的酒,真是.......”
馬福軍也被劉場長的熱情勁給搞懵了,上次吃殺熊菜也沒見這傢伙如此熱情啊。
一瓶500毫升的北大荒,一桌十來個老爺們,每人也就能分上半杯。
有好酒,大傢伙立馬大來了興致。
酒剛一倒上,護林員老聶就先聞了一口,拍馬屁道:
“場長,你這酒比茅臺還夠勁呢。”
另一個護林員見狀,立馬調笑道:
“老聶,你喝過茅臺嗎?”
“廢話,當然喝過。”
“你喝的是茅臺鎮吧。”
“滾蛋,茅臺鎮也是茅臺。”
馬福軍聽著老聶和其他人的拌嘴,忍不住笑出了聲:
“行了行了,都別爭了,酒肯定也是好酒,別光聞著,快嚐嚐。”
眾人紛紛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酒液順著喉嚨滑下,一股溫熱的感覺瞬間在體內散開。
“嘿,這酒確實不錯,入口順滑,回味還有股糧食香。”
養驢車的老楚,平日和老爹關係不錯,先是咂了咂嘴說道。
“場長,你女婿可真有本事,能從部隊弄來這麼好的酒。”
劉場長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哈哈,他在北邊戍邊,知道我好這口,就給我帶回來了。”
“也就是老馬,為咱大青山林場出了不少力,前段時間還受了工傷,否則你們見我去誰家吃飯,還自己帶酒來著。”
說完,更是親切的拍了馬福軍後背一下,搞的馬福軍都懵了..........差點都沒認為,自己受的是工傷。
馬虎則是嚐了一口好酒,坐在桌子的一角,和三哥馬三平挨著,沒怎麼說話。
別看之前去縣裡,他和劉場長談笑風生,但眼下在酒桌上,他卻是妥妥的晚輩。
就在這時,家裡的幾個女人也將做好的菜端了上來。
猴頭燉熊肉,紅燒熊蹄筋,蒸鹿尾,臘野豬肉炒蒜苗,家常拌冷盤,東北蘸醬菜,油炸花生米,再配上一大海碗的飛龍猴頭湯。
“呦吼,不僅有熊肉,這還有飛龍湯。”
“還是虎子尿血啊,進山隨隨便便就搞回來一頭黑瞎子,還能抓到飛龍。”
很快,眾人又對著馬福軍,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起來。
“老馬,我看這虎子啊,比你可強多了。”
“你看他年紀輕輕,本事可不小,打熊抓飛龍,這要是擱在以前,已經當的上炮頭了。”
“就是就是,虎子這身手,在咱這林場裡,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老楚也跟著附和。
馬福軍被拍的心花怒放,有人說農村不攀比,其實恰恰相反。
在農村,作為一箇中年人,最大的面子就是兒女成器。
兒女過的不好,當爹媽的和同村人接觸時,就總覺得低人一頭。
所以很多老人,寧可自己過得苦一點,也要讓兒女看著風光,這樣自己在村裡走路,也能挺直了腰桿。
此刻,馬福軍被眾人誇的,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但表面上還裝出一副謙虛的樣子。
自打虎子成器,他就愛上了這種裝逼於無形的感覺。
“好了,這孩子就是運氣好,連著撿了兩次黑瞎子,幾頭梅花鹿,幾頭小野豬,弄了點飛龍........”
“也就,勉強算入門了,還得摔打摔打,磨練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