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陽漸漸從天邊落下,沙漠起了冷風。
乾瘦的瘋女人佝僂著使勁把箱子放在板車上,之後拖著車子,艱難地在石子路上行進。
她的帳篷距離擺攤區域大概有一公里,以她那衰弱的身體,至少得半個小時以上。
瘋女人艱難的拖著車子,雙腳在地上打滑。
路過的行人卻都投以厭惡的目光,沒有人搭把手。
瘋女人對此習以為常,彷彿一切苦難都不屬於自己,只是蝸牛一樣拖著車子艱難行走。
半個小時後,瘋女人終於回到了帳篷,她雖然早已疲憊不堪,但還是奮力卸下貨物,搖晃著抱到帳篷裡。
遠處黑暗中,兩雙明亮的眼睛一直盯著瘋女人。
“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幫她,我覺得她怪可憐的。”法蒂娜不解地看著徐浪。
徐浪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遠處。
人群中,一個全身包裹黑袍的男子,目光十分警惕,直到盯著瘋女人卸完貨,這才皺了皺眉頭,轉身離開。
“那是最後一個暗樁。”徐浪輕聲解釋。
法蒂娜瞪大雙眼,她跟了一路,竟然沒有發現還有暗樁盯著女人,可見暗樁的隱藏技巧十分高超。
最後那名暗樁走之前,依舊十分警惕地環顧四周,再三確認沒有人接觸瘋女人,這才拉了拉兜帽,隱藏面容,消失在人群中。
“現在可以了。”
徐浪拿出一張摺好的紙飛機,輕輕投了出去。
黑色的紙飛機在夜幕中並不起眼,但是卻彷彿有靈性一般,劃過天空,順著帳篷的縫隙飛了進去。
……
正在煮著一鍋黏糊糊菜湯的瘋女人看到了黑色紙飛機,明顯一驚,下意識向後退。
她雙手捏著湯勺,生怕地上的紙飛機會暴起傷人一樣。
結果等了半天,紙飛機並沒有動。
瘋女人又用腳觸碰了幾下,直到確認沒有危險,這才小心翼翼地拿過紙飛機。
“這是什麼?”
瘋女人滿臉好奇,很快她從摺疊的線路中,發現一些彎彎曲曲的筆跡。
瘋女人小心翼翼地拆開了紙飛機,驚訝發現竟然是一張地圖。
而在地圖之外的塊隱秘的地方,畫了一個叉。
女人盯著標記的位置看了好一會,眼裡全是猶豫之色。
鍋裡的湯已經開了,泡沫不斷溢位,流淌到柴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瘋女人卻全然無視,她緊緊攥著那張紙。
忽然,她站了起來,把紙丟進了火堆裡。
直到紙張燒成灰燼,這才用鏟子鏟些沙子,蓋住火苗。
瘋女人探出頭,向帳篷外警惕地看了幾眼,發現那些平時盯著自己的暗樁已經消失。
她那蒼白的手指,不斷捏緊,又不斷鬆開。
最終彷彿下定了決心,瘋女人換了一套黑色長袍,遮擋面容,然後悄無聲息地出了帳篷。
遠處,徐浪和法蒂娜偷偷觀察著瘋女人。
“她出來了!”法蒂娜驚訝地捂住小嘴,他沒想到徐浪一個紙飛機就引出了女人。
徐浪嘴角微抬,露出笑容。
“我們先去目的地等她吧。”
……
夜晚的營地十分熱鬧,娛樂區為了慶祝二王子到來,竟然撤掉了帷幕。
那些面板白皙的舞女們,扭動小蠻腰,為眾人獻上一場露天肚皮舞。
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沒人注意到一個瘦弱的身影漸漸遠離人群,走向城市廢墟。
……
吱呀一聲,陳舊的門被推開。
:()我在無限塔裡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