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酒氣從秦風的鼻腔噴出,他越是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就越是看不清。
“你是誰?”秦風推開門,眯著眼睛看向安可顏。
這不是錢歡家嗎?怎麼會有女人?
醉酒後的秦風,靠著記憶回到了錢歡的家,已然忘記安可顏也住這裡。
安可顏不斷後退,警惕的看著秦風,不敢回應。
酒是忘卻煩惱最有力的武器,但同時也是抹除理智的利器。
秦風踉蹌著步伐,想要回到曾經屬於他的沙發,可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猶豫了許久,安可顏顫抖著身子,將秦風扶到沙發上躺下。
“別走。”就在安可顏準備回房給錢歡打電話時,秦風一把將她拉進懷中。
“蘇悅,別走,別離開我。”不知是飲酒過多,還是剛才那一下摔迷糊了,秦風將安可顏當成了蘇悅。
聽到蘇悅兩個字,原本掙扎的安可顏不再反抗,任由秦風將她擁入懷中。
她不知道該怎麼彌補這個被她傷害的男人,甚至害怕聽到蘇悅的名字,這個名字,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是一個殺人犯。
判刑會量定你是不是故意殺人,但無論是故意還是無意,已經無可挽回。
這一切,都是她的罪孽。
“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秦風將安可顏摟在懷中,他抱得很緊,很緊,生怕有一絲鬆懈,蘇悅就會不翼而飛。
“錢歡他找到女朋友了,我們可以一起去世界旅行,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的錢,我會讓你過上最幸福的日子,你相信我,你相信我。”秦風不斷訴說著對蘇悅的眷念與不捨。
“我相信你。”安可顏紅唇微顫,她能直接感受到秦風對蘇悅的愛意,如果蘇悅還活著,他們絕對是令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好冷,蘇悅我好冷。”秦風的身軀輕顫,將頭貼在安可顏的胸前。
第一次與男人這麼親密的安可顏臉頰緋紅,她想要推開秦風,可又覺得他太可憐,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於是不忍心的她對秦風過於放縱。
恍惚間,秦風吻上了安可顏細膩的紅唇,如採蜜的工蜂,孜孜不倦,瘋狂而纏綿的索取。
男人即便沒有思維,大腦的指令從接吻開始,流程自然而然的開始執行,這種行為像是刻在了基因中。
安可顏從未與異性如此親密,只是一個深吻就讓她大腦一片空白,當她意識到這樣不行時,事態已經無法阻止。
梅花印記落在沙發上,醒目而刺眼,從女孩蛻變成女人,也不過只是一夜的纏綿。
錢歡是凌晨才回的家,嘴角一直掛著笑容,他和戚采薇聊了一整宿,儘管夜裡十分寒冷,但兩人的心擠在一起,熱乎著呢。
“安可顏,你這麼早就醒了啊。”剛回到家,錢歡就看到安可顏拿個牙刷不停的刷著沙發的一角。
見錢歡回來,安可顏立馬坐在擦拭的地方,試圖遮掩這難以言喻的羞恥。
以錢歡的眼力,不可能沒有發現,只不過他以為是安可顏來姨媽,不小心弄到沙發上,見她臉色通紅,也並沒有多問。
“你和戚采薇怎麼樣了?”安可顏轉移話題道。
“還行。”錢歡齜個大牙笑道,這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情侶之間,一定要相互信任,哪怕是你再難以接受的事情,也要給對方一個解釋的機會,你可以選擇不原諒,但不能因為疑心而誤會對方。”安可顏語氣溫婉,就像梔子花一樣治癒。
錢歡點點頭,他差點就因為疑心錯過了戚采薇。
一開始錢歡也很抗拒安可顏,但接觸了這麼久,對安可顏的為人也逐漸瞭解,她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