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紅的,黑的不適合我。”錢歡齜著牙笑道。
張文豔始終低著頭,她能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就像一根根鋒利的針,讓她難受到了極點。
她沒有繼續聊天的慾望,對於錢歡所說的黑紅是什麼意思也並不關心,只是默默的低頭吃飯。
飯桌下她早已攥緊拳頭,指甲微微嵌入掌心,她想離開,但她不能走,她現在走了,就等於坐實了潘娟說的話,有些事別人就算懷疑,也只是猜測,但幾句猜測的話,就讓你落荒而逃,那就只能說明你做賊心虛。
飯店裡還有別的同事,她要做的,就是裝作若無其事。
這樣的羞辱,已經無數次了,潘娟每一次看到她,都會冷嘲熱諷。
“這位肥頭大耳的醜比,你好,請問你說的狐狸精在哪呢?”秦風擦拭了一下嘴角,很禮貌的詢問道。
溫文爾雅的氣質,加上英俊帥氣的外表,這是無數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形象,但他的禮貌和紳士,與稱呼別人的方式顯得格格不入。
肥頭大耳的醜比,這種形容詞對一個女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
你說他不禮貌吧,他還用上了你好,請之類的敬語。
潘娟是有些胖,一個胖的人最在意的是什麼,就是肥這個字眼。
秦風是出了名的毒舌,而且他沒有男女之分,什麼小仙女,白天鵝,他可不管這些,捅刀子都是奔著心窩去的。
“唉,秦風,你怎麼能這麼說,說實話太傷人自尊了。”錢歡拍拍秦風的肩膀,大有一副和事佬的模樣。
“噗呲。”隔壁桌的小夥看了看潘娟,又看了錢歡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個,對不起啊,剛才心直口快,說了大實話,其實我沒有惡意,只是好奇,你說的狐狸精是誰?”秦風的態度很誠懇。
張文豔的身子輕微顫抖,她不知道秦風想幹什麼,是要給她難堪嗎?
但這對潘娟來說,是個好機會,她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張文豔的醜事說出來,甚至她可以不計較秦風對她的揶揄。
潘娟用手指著張文豔,今天她要好好羞辱這個女人。
“就是她,公司誰不知道她是狐狸精,就知道勾引”
“你有照妖鏡嗎?”就在潘娟準備大肆宣揚的時候,秦風打斷了她。
“什麼照妖鏡。”潘娟一愣。
“你沒有照妖鏡,憑什麼說她是狐狸精?”秦風一本正經的看著潘娟。
“我說是她就是。”潘娟快被氣死了,狐狸精只是罵人的稱呼,又不是真的妖精,要什麼照妖鏡。
你以為在演西遊記呢。
“你說是就是?我說你是野豬精,你怎麼說?”秦風不以為然的回道。
“你是不是有病。”潘娟攥緊拳頭,要不是打不過,她真想撕爛秦風的嘴。
這男人說話怎麼一點都不留口德。
“她說的只是形容詞。”錢歡現場解說。
“形容詞啊,那倒是很貼切,文豔確實長的好看。”秦風偷換概念,裝作聽不懂狐狸精的內層含義,畢竟狐狸精就沒有醜的。
張文豔抬起頭,瞟了一眼秦風。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在這一唱一和的。”潘娟的心態都炸了,她是誇張文豔好看的意思嗎。
“怎麼惱羞成怒了?還是說你這個野豬精,嫉妒她身材比你好,嫉妒她長的比你漂亮。”
“錢歡,怎麼樣,我這個形容貼切不。”秦風對野豬精這個外號非常滿意。
這就是秦風和錢歡的區別,換作錢歡,野豬精這外號他想不出來。
別人越是在意什麼,秦風就越要打擊。
所以大部分雙簧戲,都是由秦風唱黑臉,